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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说法大相径庭,警察彻底晕了,对该不该上手铐犯了难。
“看样子你既没有伤害傅先生的人身安全,也不是谋他钱财,那你这么做图什么?”
问的还是作案动机。
时濛回首,望向停泊岸边的那艘小船,船尾甲板上有一片被灼烧后的炭黑色,那是爱过的证据被销毁留下的印记。
他又抬头看天,昨天的太阳落下去,再升起的就与他全无关系。
云层逐渐散开,时间快到了。时濛眯起眼睛,用很轻的声音回答“帮他们实现愿望。”
傅宣燎希望我是恶人,希望那幅画是我偷的;
时怀亦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其实不是小三的儿子;
时思卉希望我吐出股份然后去死;
我的亲生母亲和养母都希望我消失。
他们各有各的偏爱,各有各的打算。而时濛始终学不会温柔,更不懂什么叫服软,能做的只有遂了他们的愿。
由于双方各执一词,案件前因后果尚不明晰,加上疑犯的家人提交了医疗记录,证明他的身体受到重大创伤,不宜被关押,警方松口让其先返回医院接受治疗,并派人看着不让他乱跑。
跑的时候只有时濛一个,回来浩浩荡荡一大帮人,守在医院的高乐成咋舌“这是什么情况?”
他刚刚才听闻傅宣燎被绑架的事,没想到绑他的竟是时二少。
跑到病房门口伸长脖子看了半天,连时濛的一根头发都没见到,高乐成只好返回去问被抬着回来的傅宣燎“你俩干吗去了?”
傅宣燎几天没合眼,疲累得近乎虚脱,摇摇头不愿多说。
高乐成实在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我听江雪说,时濛才是时家真正的大少爷?”
傅宣燎闭着眼睛点了下头。
“我靠神了!”高乐成还记得除夕那会儿自己扯的淡,激动得一拍大腿,“胡说八道也能让我说中真相?!”
在同一楼层陪床的张昊也来凑热闹。
“什么?时二少叫时濛不叫时沐?……啊?时沐才是时家嫡少爷?……哦他现在不是了……等一下,那那幅画的署名为什么是时沐?”
傅宣燎懒得理会无关人等的震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确认时濛那边重新检查的结果并无大碍,他放心地躺下休息了一会儿,等负责之前的案子的陈警官打来电话,他又重新打起精神,强撑着坐了起来。
他握着电话,眉宇渐渐深锁“您的意思是,那个姓周的只是按令行事,时思卉才是幕后操控者?”
“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是这样。”陈警官说,“在案发前和案发后,他们两人均通过电话有密切联系,并且查到当时楼下前台也与他们事先通过气,但凡有人来找时怀亦,都要先经过他们。”
谜团一下子解开,傅宣燎恨自己迟钝,又恨当时太过匆忙,实际上静下心来就可以想到,能在时家集团大楼里只手遮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大活人敲晕带走,除了时怀亦便只剩时思卉了。
既然警察敢通知他这个消息,代表调查方向明确,傅宣燎便问“那人呢,抓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时家那边为时思卉请了律师,我们只能简单审问,证据不够确凿,她拒不承认,我们就抓不了。”
挂断电话,傅宣燎拔掉还在输液的针头,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他拍开李碧菡病房的门,径直冲进去,二话不说抓着时思卉的胳膊往外拖,时思卉惊声尖叫“你干吗?快放开我!”
时怀亦也被这突发状况弄懵了,忙站起来“小傅你这是干什么?”
傅宣燎却不为所动,拉着人继续往外走“去警局,把你的所作所为,包括怎么伤害时濛,都交代清楚。”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时思卉抵赖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那个野种告诉你的?”
时怀亦呵斥道“那是你亲弟弟!”
时思卉显然已经知道这事,可她并不在乎“都是挡我路的人,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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