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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第一次易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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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希玲有好感，只是纯属于对她的不幸感到同情，灰鳞病这种皮肤病，并非杰德能够搞定的，或许利用山姆威尔那种割除坏死皮肤然后敷药的方法能够根治，但没有麻醉剂的当下，在一个孩子的脸上这样做......

恐怕关公年幼也未必受得住。

国王的队伍终于在第三天开往临冬城，随行除开瑟曦，和她的的三个孩子以外，护卫国王的御林铁卫此次多了巴利斯坦和特切尔一行人。

因为瑟曦的矫情，抱怨路途太过颠簸，所以队伍行进很慢，哪怕劳勃因此大发脾气，最后也花费了将近十多天的时间才跨过白刃河。

路途中杰德与提利昂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中，有些讽刺的是两个在君临都不怎么受欢迎的人，似乎聊的很开心。虽说为哥哥詹姆时常来问候提利昂，但杰德总感觉他每次前来时和自己问候的语气和往常不太一样。

究竟有什么意味？杰德说不上来

临冬城，杰德看见那庞大的类似拜占庭建筑风格的古堡，城门大开，行进的队伍犹如一条混合了金银的璀璨长河，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仅仅也才三百人。北风激荡着宝冠雄鹿的金色大旗和城头的奔狼旗帜，泥泞的道路尽头迎来从高到矮排列的史塔克家族。

“最右边的那个就是史塔克公爵”提利昂指着队伍最右侧正和劳勃问候的黑发中年人，除开岁月留下的刀痕，杰德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其他不同于中年人的地方“艾林大人如果知道你来这里的话，或许会跟他打招呼也说不定，总之你来这里处境应该会比我好”。

听到他如此自嘲的话语，杰德笑了笑“未必！”

杰德双眼看着艾德身边的赤褐色长发女人，年纪似乎并不大，依稀可以可以看出生育前的风华之姿，从她的脸孔辨认的出和莱莎夫人相似之处，徒利家族的女人难道都有这个共同点。

大概辨认一下，罗柏年长自己好几岁，脸上的胡须已经开始蔓延整个下颚，珊莎看上去颇有几分美人胚子的模样，艾丽娅，布兰，瑞肯......如果多一个托尼该多好！

问候拥抱完，没有理会瑟曦的抱怨，劳勃便拉着艾德走向墓窖，他此行的目的，或许也只是缅怀他那为数不多可以回忆的过去。

“哦，终于可以下车了，我得好好活动一下我的下半身，殿下，你要是愿意跟我同行的话，我会十分乐意”提利昂诡怪一笑，然后抖了抖那两根小细腿儿，“放心，我请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四处走走”杰德知道他要去的地方，看着他摇头小跑着冲向一边隐蔽的小巷子，无奈笑着“特切尔，我们去看看临冬城的不一样！”

为护卫队的一员，国王身边并不需要他的守护，黛丝与瑞特莉跟在杰德身后，侍女允许随王子同行。

“黛丝，瑞特莉看见雪花了吗？”杰德忽然问道

多恩从未下过雪，温和的阳光伴随他们一辈子，哪怕黛丝和瑞特莉这样的坚韧倔强的性格，依旧在见到雪花后轻声欢呼了起来。她们的年纪并不大，自从担当沙蛇以后便从未有过幻想的时光，也曾有过少女的梦想。

城中并没有什么奇异的景点，雪花覆盖之处青草已经变白，离开居住区，往后行走不久便是见到的神木林，雪地里面一眼清泉，还有一棵长着一张怪脸的大树。

“鱼梁木”

树桩上的那张脸，睁着双眼望着前方。

“那是史塔克家族的信奉之物，只有当一棵鱼梁木承载了足够的信仰之力后，才够资格刻上那张脸，据说这种仪式下的鱼梁木才能被称为心树，旧神会透过它们赐福给祈祷之人，我曾经听旧镇的大学士说起这些东西，想来史塔克家族的这一棵鱼梁木也是经由家族信仰后成为心树的......”特切尔话语未落。

“呜啊，呜啊.....”

杰德几人抬头便瞧见还未完全落叶的巴掌大小，形状像枫叶一般，而此刻树梢顶端，站着一只张嘴鸣叫的乌鸦，注意到行人的视线，它并未惊慌飞走，而是慢慢侧过头，漆黑的鸦瞳孔倒映着杰德的脸孔，脑袋抖动着。

很奇异的一种感觉，这或许是第二次与乌鸦对视。

离得近一些，那只乌鸦却没有离去，反而再呼唤了几声后，从不远处飞来落下几只乌鸦，不多不少十二只。

“这些乌鸦从什么地方来的？”黛丝疑惑道

摇摇头，特切尔也不明白，寒冬应该会驱使这些鸟类迁徙才对，冰冷的冬日没有可以觅食的地方，饥饿会夺走它们的生命，为什么它们甘愿忍受彻骨之寒停留在这里？

“快看！”瑞特莉指着杰德身前的心树，那一张怪脸的双眼正在缓缓流下两滴血红色的泪滴。

刚刚四人看的很清楚，洁净的树桩包括那张怪脸没有任何血红色的东西，有些树桩上的眼睛都是人为涂上的红色液体代替眼睛留下的泪水，没有人知道那其中的意义。但眼前的这一棵心树居然自己留下红色的泪滴，难道真的有旧神存在？

这个荒唐的想法被特切尔打消，而他看着杰德伸出左手，食指沾上一点红色的汁液。

并非鲜血，而是一种和树脂一样的东西。

会是树干内部流出来的吗？可雕刻脸孔的刀痕早就愈合了，那么这东西，没有伤口的话怎么会自己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