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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罄儿知道那日是自己任性鲁莽,错怪了你,可罄儿已经在受罚了,你为何还要不依不饶?
你若真的不高兴罄儿在宸王哥哥身边,你就明说好了,罄儿走就是了。文秀不过是护主心切,并非有意要冒犯你,罄儿已经替她向你你道歉了,你怎么还忍心伤害她?”
常罄一边说一边哭,一张娇媚的脸蛋被泪水洗的好像出水芙蓉一样,让人我见犹怜。
闻风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又是这种娇滴滴的,难受的他直挠头:
“郡主你先别哭,你说孟姑娘怎么了?”
一旁的问月阴恻恻的盯着常罄,没好气的呵了一声:
“你是聋了吗?郡主在跟王爷告状,说咱们姑娘好生厉害,竟扬言要把郡主跟文秀都给打死呢。”
问月这话里的讽刺太明显了,闻风即便再慢两拍,也听了出来。
看着常罄不停的抽着鼻子,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郡主听错了吧,姑娘怎么……”
不等闻风话音落下,常罄立刻哇一声又哭了出来:“宸王哥哥,罄儿没有撒谎,即使你们都怀疑罄儿,可文秀身上的伤总不会是假的!”
正说着,两个府役抬着文秀从偏院里出来了。
担子一放下,惨白这一张脸的文秀赶紧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可撑了半天也没能坐起身来。
看着文秀痛苦的样子,盛元澈略略一紧眼芒,继而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孟婳隐。
作为常罄涕泪横流的控诉对象,她冷静的就像是一个路过的旁人,不禁波澜不惊,就连视线也是清冽如水。
唯一的反应,就是那微微挑起的眉梢,和嘴角一抹似有还无的淡笑。
还透着一股子嘲笑和无奈。
盛元澈不觉将眼芒又紧了几分,而后不动声色的再次看向常罄:
“你确定文秀身上的伤,当真是孟婳隐打的?”
常罄微微一怔,紧跟着连忙点头道:“宸王哥哥,文秀可是从小就陪着罄儿一起长大的,罄儿怎么可能会拿文秀的生命开玩笑呢?难道说,在宸王哥哥眼里,罄儿就是一个会为了陷害别人,而伤害文秀再嫁祸于人的坏人吗?”
说完,她连忙拉起文秀的胳膊。
“宸王哥哥你看,这手上,胳膊上,又青又紫,都流血了。还有身上,宸王哥哥若是还不信,罄儿这就给宸王哥哥证明!”
不等她真的把文秀的衣裳拉开,盛元澈立刻语气一沉:
“行了。”
常罄抽泣了一下,只好把手放了下来。
文秀半躺在担子上,脸色惨白,嘴角紧咬,连缩回来的手也忍不住跟着再次攥紧,身子微微的发抖。
伏低的眼睛偷偷躲闪着,不敢看人,特别是孟婳隐,她的视线连碰一下都不敢。
看上去,她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
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分得清,她是被打怕了,还是她在害怕真相。
孟婳隐依然是挺无奈的。
她以为自己那番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可这常罄郡主却像是脑袋里就只有一根筋似得,根本不领她的良苦用心。
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她忍不住抬起手,用食指的指背轻轻的扶了一下被闷到发胀的额角。
见她还是这般淡定,问月抿了抿嘴角,只得问道:
“姑娘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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