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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朗坐在一旁端坐,静静的看着孟岐以一己之力反对自己上位。黎朗心底暗自讥笑,扫了一眼孟会长,他一字不发安静的做一个旁观者。想来是胸有成竹,孟岐说的这些“正义之词”,恐怕少不了他的教导。
有听到孟岐继续据理力争,不过是站在朱容瑾的立场对朱容琛说:“二爷,您是真的希望南洲会长恢复记忆,重掌政权吗?”
“你什么意思?”
孟岐突然转换思路,朱容琛有些措手不及。
“二爷,想当初你也是南洲会长候选人,您文韬武略,奈何出生不尽人意,你哥哥身后有沈夫人娘家扶持,你却什么都没有,胸有大志志不成,最终只能返回洪城做个闲散城主。”
朱容琛实在老会长上任之后才接进南洲府的,因此沈夫人还大闹一场,因此朱容琛私生子的身份众人皆知。出生向来都是朱容琛的心头刺,一有人提起就隐隐作痛。
“我是出生不高,可父亲兄长从未苛待我一分,选举会长确实能力不及兄长,我输得服气,你休要胡说八道,挑拨离间。”
朱容琛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事实而论,南洲会长出事后,您不是在南洲夫人的帮助下做了代理会长,主理南洲政务。现在想想,梵洲使馆截杀事件疑点重重,为什么众首领聚齐梵洲,只有南洲会长父子出事?南洲会长待人宽厚,从不招惹仇敌。我们换个思路想想:梵洲使馆件事后,从中获利最多的便是二爷您了,只要会长出事,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担任南洲之首,老会长去世,重选百家督长。天啊,二爷您不会还想当督长吧。”
孟岐巧合能言,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成功引导众人猜忌。
“是真的吗?孟少爷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兄弟啊。”
“再深的兄弟情,在权利面前一文不值。”
“不过为了谋权,弑父杀兄,简直丧心病狂。”
众人私下议论,越说越离谱,就差直接给朱容琛定罪了。
“我没有。”
朱容琛听了,咆哮一声,双眼猩红,恨不得将孟岐的嘴撕烂。
“没有证据的事,大家还是不要胡乱猜疑了,事发时二爷远在洪城,根本不在现场。何况会长之下还有南洲夫人,会长不在夫人做主政权,又怎会让这样荒诞的事情发生。”
楚千帆为朱容琛辩解道。
“楚会长,您不说我还忘了,这南洲夫人出自洪城府,她原本是二爷的人。不知怎么的就被会长相中,一朝翻身成了会长夫人,甚至加封赐号成为四海五洲第一夫人。梵洲事故后,二爷暂代会长之职,开始遭到不少反对,还是南洲夫人力保。我还听说在夫人没进南洲府之前,您与夫人关系匪浅啊!”
啊?叔嫂暗中勾结。
孟岐说完,众人脑中冒出同一个结论。
“你闭嘴。”
朱容琛震怒。要说他的出生是心头上的刺,那他和沈妙倾的过往就是永不愈合的伤疤,一碰就流血。
沈妙倾听了也不禁皱眉,虽说她决心不计较过去,试着淡忘曾经的不堪,可当有人在她面前提前,将那伤疤在场掀开,心里难免愤恨。不知不觉的握紧拳头,有冲上去给孟岐几个耳光的冲动。
在她冲动之前,一只修长节骨分明的手附在她拳头上,暖暖的,平息了即将发作的怒火。
“说完了没有”
黎朗轻柔的声音带着一分沙哑,听起来很酥感,酥入骨头的那种。
观望台内上百号人,前一秒还是猜忌怀疑的嘈杂声,随着酥入骨头声音响起,下一秒安静取代了那嘈杂。
黎朗轻轻的拍了拍沈妙倾的手,对他她温柔一笑,她的拳头才欣然展开了。
“孟少爷是吧?你说了这么多,想表达什么?”
眼神对上孟岐却带着阴柔,孟岐看了神色一怔,莫名有些心慌。
“在下只是替众人分析分析,”
孟岐笑说。反正这些人向来只听信愿意相信的,不管再离奇只要是想要的结果。
“那孟少爷可知,你的分析极有可能让人猜忌二爷,你所谓的分析极有可能让二爷身败名裂。”
黎朗淡笑,笑得复杂。
“清者自清,二爷若是没有做过亏心事,害怕别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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