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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看着大红票子,一咬牙道:“大不了跟着你们挨顿揍,值了,死胡同我也走。”
司机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一个急转弯,飘移进了胡同。
这胡同不深,一眼就看见了胡同底部的土墙。
“真是死胡同。”我忍不住哆嗦着叫道:“宋大头,人家是破釜沉舟,你丫的是要破车陈尸吗?”
司机也马上就要减速。
可秃子却大叫道:“不许减速。”
“不减速就撞上了!”
“撞上了我给你买新车!”秃子叫道:“给我冲。”
因为我们车的遮挡,后面的车看不清前面的状况,也一路加速猛追。
我看着出租车一百米,五十米,离那堵死的土墙越来越近。司机还红着眼,跟打了鸡血是的加速,我算是明白什么是有钱能是狗推磨了,而且,还是个二哈。
大头瞪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嘴里默念着数字,十、九、八……
还没撞上,我都感觉已经身体发虚,要尿出来了。没办法,对于汽车,我就跟先天恐惧是的,上次去南坪,我都是极限了……
“三,二,一!往左转!”大头忽然大喝一声。
司机呲着呀,一点刹车,猛打方向盘,出租车在撞上墙的一刹那横移了过去,直接冲上了路基。
此时才发现,这还真不是死胡同,就在路基的另一侧,竟然有一个两米多宽的墙洞子,飘移中的出租车正好不偏不倚冲了过去。
而紧随我们后面的车就倒了血霉,来不及跟上我们的动作,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一头撞在了土墙上,顿时,一股黑烟升起。
“老板,你真行啊,我一个跑出租的都一直以为,这是条死路呢!”司机对宋叹是五体投地。
宋叹也沾沾自喜道:“你以为呢?这么多年,我是吃干饭的?干我这行的,不要说着交通网,就算是哪条街配狗,哪条街卖酒,那条街包宿,我都门清。”
我长出一口气,犹如大病了一场,已经浑身湿透了。
“老罗,没事吧?”大头回头瞧瞧我道:“你怎么跟打摆子是的。”
我心道,这可比他妈打摆子难受多了。
“宋大头,下次要是在这么开车,你管我叫祖宗我都不陪你玩了!”我打开车窗,再也装不下去了,开始大口呕吐起来。
大头咧嘴笑道:“嘿嘿,以为罗老板是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是怕晕车啊。”
我一边吐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正冒着黑烟的车,上面后座上走下来一个人,这人捂着脑门,淌着血,正恶毒地看着我们的方向。
唉?这人怎么有些眼熟啊。
瘦削长臂,鹰目虎脸,面带戾气……对了,此人长的倒是有些像是在秦岭时,那个非要和我计较,结果不小心死在了自己蚁蛊之下的莫千壑。唯一不同的是,此人留着胡茬,年纪似乎大了些……
难道说,这是莫千壑的什么亲人,还真是找我寻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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