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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她,接了簪子刚要转身。
“柳姐姐且慢。”
楚茉放下手里娇嫩的茉莉花簪,含笑起身,站在蒹葭面前。见对方因自己的逼近明显面露惶恐,才朝黄二太太道,
“二舅母,这丫头虽是在您房里伺候。明显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依我看,倒不如让她伺候柳姐姐去。
这又是搬杌子,又是跟随柳姐姐去前院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柳姐姐的丫鬟。”
“也是。”
黄二太太略一沉吟便答应下来,若忠义他儿真对柳氏上了心。黄家的大少奶奶,只一个陪嫁的老婆子的确是说不过去,倒不如派个丫头过去,有事也好让自己知道。
当即慈爱抬头看向柳月容,一脸关切,
“你那陪嫁徐婆子实在不像个样子,昨日新婚,不说在新房里服侍你,还去厨房要什么酸菜肉丝面,是个爱吃嘴的婆子。”
“蒹葭虽是年前才入府,也在我院子里有半年,做事妥当稳重。去你身边就提了一等,仍旧叫蒹葭,你那些首饰嫁妆给她管着,若有缺的,只管让她来回我。”
语气温和,惹得一旁楚茉咬牙含酸。她倒是平白送了趁手的奴才给柳氏!
柳月容不知为何,这黄二太太突然对自己仁慈起来。不过,
这也正好方便她,她也想知道,顾知山和黄家,究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蒹葭自然千肯万肯,一双杏眼去瞟大奶奶。见她昂首站于厅间,桃花眼里不辨喜怒,只打量自己一眼,蒹葭隐隐有自己被看透了的念头。
不敢小瞧她,被侯爷吩咐去服侍的主子,定有过人之处。忙恭敬跪下磕头,“能服侍大奶奶,是奴婢福气。”
“如此,你们便去吧。”
黄二太太不耐挥手,满腹心思。柳月容含笑低首谢过黄二太太,领着蒹葭回了含章院。
黄二太太这里,一双眼紧盯柳月容走路姿势。见她虽行动有礼有节,只初经人事后,那股子娇媚,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腰胯摆动,身线丰润,凹凸曼妙。若真是她儿喜欢,可真是让人发愁。
试探地问向楚茉,“你昨儿个身子骨不舒服,你表哥去瞧你,是什么时辰走的?”
楚茉闻言脸一僵,掩饰性的低首,小声道,
“表哥没呆多久,方太医来的时候,他便走了。”
黄二太太闻言,越发觉得是了。方太医和黄家历来亲近,老太太身子骨不舒坦,也是他引荐给无为大师。不止老太爷信任他,便是东院里嫡出的大老爷,也和他关系好。
更难为是他规矩全,过了亥时(晚九点到十一点),是绝不往府里来。若忠义真是亥时前便去了新房,难怪今日买的首饰,也有这柳氏一份。
一个是娇弱可怜茉莉花,一个是明艳娇媚芙蓉富贵逼人。世人自然更喜爱芙蓉多一些。
不过,这些念头她并没有告诉楚茉。这个外甥女和旁人不同,心量狭小,又是个病弱身子骨,就像柳氏那话,一步三喘,不足之症,金尊玉贵的养着,半点没有当家奶奶的气派。
柳氏虽不好,可楚茉也不成。她儿,配的上天下最好的。
太品阁所在的朱雀大街往西,两层红砖小楼后,白砖黛瓦的小院竹笙飘扬,进入小院,影壁门镂空雕刻着寒梅傲雪,两旁是丈余高的竹林。
风过蝉鸣,竹叶发出婆娑声响。
本该是让人极为放松的环境,黄忠义却顾不得欣赏竹林美景,眼巴巴的盯着影壁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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