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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门外,罗玉琴的家里来了十几个,叶家就去了贺素琴和两个下人,显得势单力薄。
眼见着叶彩霞一出来,贺素琴就急忙将她拉走,她不想与罗家人起冲突,也不敢。
罗玉琴看她溜走,气不过,她遭逢大难可都是叶彩霞这小贱人害的,怎么能就此算了?于是闹着要找她算账。
罗太傅急忙让人将她抓进了马车里。
“祖父。”罗玉琴不解的看着他。
罗太傅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宫门外这么多人看着,你想干什么?你怎么一点儿都沉不住气?平时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塞进狗肚子里了吗?”
罗玉琴听罢连连点头,道:“被她害得这么惨,我就是太生气。对不起,祖父。”
“行了,先回去再说。”
远离了宫门,看到罗家人没有追上来,贺素琴才松下一口气。
她停下来仔细端详着叶彩霞,心疼的捧着她的脸道:“我的儿呐,瘦成这样,你可受苦了,他们都怎么对你的?可打骂你了?”
叶彩霞也委屈的咬了咬嘴唇,又摇头说:“他们没怎么样,就是将我们关了起来,每天就提供一点儿水和一点儿干馒头,不给吃饱。”
贺素琴惊道:“那不是跟冷宫里关着的罪妃们差不多了?天呐,也太过分了。”
“娘,算了别说了,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能出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回她是吓怕了,哭着对贺素琴诉苦。
“吃的喝的都不算啥,你不知道,到了晚上才可怕。掖庭里不知多少疯子,一到了晚上就又哭又闹的,还趴在我的窗户上笑,她们还敲我的门,我生怕那门被她们弄坏。”
即使已经出了皇宫,叶彩霞想起这些事,身子仍旧颤抖着。
“对了,还有老鼠,那些老鼠长得可大了。我在窗户边,还亲眼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拧掉了一只老鼠的脖子,生喝老鼠的血,吓得我一整天都没敢喝水。”
叶彩霞和贺素琴说着掖庭里地狱般的生活,将贺素琴都吓得不轻。
“这么说来,那皇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至少咱们寻常百姓犯点错,不至于遭这罪啊。”
叶彩霞咬着嘴唇,赞同的点头。
她四下看了看,又问:“对了,怎么没看见爹呢?”
“你爹?哼。”贺素琴冷哼一声说:“别提那没用的东西了,他知道罗家也会来宫门口接人,害怕碰见罗太傅,没敢来。”
对于这个没用的男人,贺素琴简直无话可说。
幸好他的软弱无能不全是坏处,知道能被自己给拿捏住。
若是换个厉害的,对付得了外头同样也对付得了家里头。她又不是真的富家千金,没有娘家撑腰,没准儿得被他欺负死。
叶彩霞听完后倒是表示可以理解,毕竟那罗太傅长得也太吓人了,胡须皆白的老人,却没有半点老人该有的慈祥,反而一脸凶相。
她知道她爹胆小,害怕不来也正常。
“对了。”贺素琴又想起一事来,“过两日就是四皇子的册封大典了,上午在宫里封王,下午在王府办宴席,给咱们也送了请帖。”
叶彩霞心中狂跳,“给咱们也送了请帖?为什么?”
要知道,为了这张请帖她才巴结罗玉琴啊。
“什么为什么?”贺素琴觉得奇怪,“四皇子搬府,给我们请帖奇怪吗?我们是叶婉兮的娘家呀,叶婉兮是他三嫂。”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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