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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影:“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
“……”
时姜嘴上最会讨巧。明知季影是在问她怎么会在谢星阑的贵宾间门口,却也变着法子偷换概念,哄得他心满意足。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但季影免不了俗,就心甘情愿吃她这一套。
虽是机场内,但除了贵宾间有暖气之外,其余地方的冷空气跟室外无异。时姜体寒,稍微站冷点的地方站一会儿,四肢就会冰凉泛冷。
季影将她手心握住,只觉得是在攥着冰块,半天都不见回暖。他习惯性往兜里塞。
至于谢星阑的热咖啡杯,则顺理成章到了他手中。
“谢了。”像是拿着掠夺到手的胜利品示威,半举起冲谢星阑扬了扬,“正好给我接风洗尘。”
谢星阑:“……”
“就不怕我下毒吗?”见季影拿得坦坦荡荡,他轻哂讽笑,却反被季影套住话柄骑驴下坡,“阿姜听见没?人家原本是想给你下毒,现在我替你挡了。”
这猝不及防暗搓搓的秀,秀得时姜一脸懵逼。
???
这略微奇妙的胜负欲。
谢星阑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降智的话,一边面露鄙夷,可目光也会禁不住朝他俩牵手的衣兜瞥了眼。
他意有所指,“季影,这种当面挑拨离间撒醋意的事情就别了吧,你也没多干净。”
扯掰完,朝万映儿招了招手,“映儿,来,咱们可别生分了。”
“咱们感谢一下季影风尘仆仆的照顾。元新集团现在已经是《大同》节目组的赞助商了,四舍五入也算是映儿的金主爸爸了吧?”
他手搭在万映儿肩膀,语气热络得就当她是家里的闺女似的。“爸爸”二字也特意加重语调,咬字嚼舌得很。
居心叵测,势必要把场面搅得一团乱。
万映儿下意识看向季影,目光楚楚想看他是什么反应。下一秒被时姜截断目光。
她皮笑肉不笑,“一看映儿妹妹为了昨晚能谈下节目的赞助就费了不少心思。有做公益的初心是好事,值得提倡。”
“天时地利人和,希望这一次跟元新集团的合作能彼此成就。哦对了,宿醉的话记得用冰块敷着,既能消消水肿,也可以降低点脸的温度,总是热着也不行。”
……
她声线温婉,含笑春风。
俨然摆出了元新总裁夫人的风范。
乍一听是对万映儿关切,但机智如季影,也听出了对外人热脸贴冷屁股的暗讽和警告。
但别说,他还挺受用的。
家有贤内助啊,魑魅魍魉都不怕近身。
借着衣兜的遮挡,他暗自揉捏了下时姜的手。甚至有个小手指顶风作案,钻进掌心缝又钻出。钻得时姜头皮发麻。
大庭广众开车呢这是?!
她侧抬起脸,只见男人矜贵如常,甚至还可以跟谢星阑面和心不和地话着家常。
小指头钻手心的动作也在同时进行。
要多闷骚有多闷骚。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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