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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中丞。”
宋璟回身一看,见眼前的少年郎身着一件碧色圆领菱纹斓袍,内里露出一点白色袄子的领子,腰束革带,足登一双皂靴,在雪地里显得乌黑发亮。头上的幞头绑得很紧,露出少年白净的脸来,在寒风中鼻子有些微微发红。
宋璟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好一个少年郎,嘴上却半分不显:“陆参军到的早啊。”
今日没有朝会,陆澄拿到了李弘泰的口供之后,宋璟立刻就安排她与自己,司刑卿崔神庆以及同平章事现任宰相杨再思一道面见圣上。杨再思与崔神庆此时都已过了耳顺之年,又都在朝为官多年,眉目内敛,见陆澄向两人行礼打招呼,也都是拱手回礼,却是半个字也没多说。
神都宫城受皇城与东西两隔城相围绕,背靠玄武城,即宫城内的园林,层层拱卫,紫微城便在这前后左右的包围中俯视着整个神都。其南侧正门,也就是陆澄等人约见的地方,便是则天门。则天门整体呈凹字形,主门楼上有崇楼五座,两边阙楼为最高等级的三出阙,整体建筑高耸入云,越走近越觉得阙楼高不可测,人行其间渺小至极。
陆澄小时候曾来过此处,当年觉得此门正如同一只怪兽要将人吞噬,今日是暖阳,前阵子下过的雪还堆积在檐角突出的屋檐上,高大的鸱吻上也堆了一层白雪,阳光照射在则天门上,将其厚重的阴影投射在西边的阙楼之上,雄浑壮丽,令人心旌摇曳。
陆澄无暇多看,跟在几位老臣之后从左侧门进入,走不过数百步,便到了乾元门,乾元门较刚才的则天门规格体量上都小了很多,但如此门中,才算是正式进入这大周帝国的权力中枢。
紫微城极大,殿与殿之间,门与门之间动辄便是近百丈,更不要说很多殿宇都建在高处,对于年事已高的臣子而言更是辛苦。陆澄小时候到明堂参观之时只记得到处都是高楼大广场,如今再次踏入这紫微城之中,才觉察出这其中辽阔壮丽,气吞山河的雄伟气势来。
几人今日并不去明堂,而是去明堂后的贞观殿,积雪未除,有不少宫人在四处洒扫,阳光照在地上反射出白茫茫的光,陆澄深吸一口气,低头跟在其他人之后,绕过明堂,穿过永巷,在大业门出示入宫凭信,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贞观殿。
此时他们一路已经走了小半个时辰,陆澄虽然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但在巍峨的殿宇间穿行了这么久,当她看到贞观殿以及前面硕大的广场的时候,还是不由心跳加速。与明堂类似,贞观殿前也有一个广场,地位也仅次于前朝的明堂,本是帝王寝居之所,高宗皇帝便是在此薨逝,然而当今圣人继位后,并没有搬进此处,而是选择了西北方向的迎仙殿作为自己的住处。于是贞观殿便作为圣人平时接见臣子批阅奏疏的所在之处,陆澄亦步亦趋,在沉默中听到走在自己前面的司刑卿崔神庆喘着粗气爬楼梯,她囿于角度看不清楚,却也隐约看见此人额间生汗,浸湿了鬓角,于是不时用袖子拭汗。陆澄虽跟此人不熟,但却也知道他是长寿年间的平章事崔神基的弟弟,两人都出自清河崔氏,也是数百年的士族了。
等爬上了台阶,只见一位内官热络地上前招呼道:“杨相公,宋中丞,崔司刑,”他目光看向陆澄,脸上依旧笑盈盈的“还有陆参军,圣人今日精神很好,正在里间等着你们呢。”
宋璟拱手道:“郑监辛苦,劳烦通禀一声臣等求见圣人。”
这位郑监含笑点头道:“这是自然。”他说完又看了一眼宋璟身后的的几人,又状似无意地提到:“邺国恒国今天一早就被圣人安排去了奉宸府,此时都不在圣人身边。”他说完这话,便入内通禀,倒是刻意忽视了听闻此言后几人神色各异的表情。
邺国恒国说的便是张氏兄弟的爵位,而奉宸府则是由早年间的控鹤府改名的机构,先前狄仁杰在时曾极力反对,后来依旧存在,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大张旗鼓罢了。此时杨再思与崔神庆听说二张不在,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迅速低下头去,若不是陆澄就在两人身后,恐怕就要错过这一番对视了。看来宋璟之前所言,朝中依附二张者甚多并非虚言。更何况这位杨相公便是当日说出莲花六郎之人,他依附张氏之心,只怕已经昭然若揭了。陆澄心中暗道。
四人并未在殿外等很久,很快那个郑监便让他们进去了。贞观殿作为之前皇帝的寝居所在,自然规格等级也是最高的,陆澄一进殿就觉得殿内十分温暖,此处都点着香炉,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帷幔层层,显得此处仿佛一个迷宫一般。陆澄到了此处更是处处小心,紧紧盯着崔神庆的袍角再不敢多看。走了一小会,她感到崔神庆停住了脚步,偷眼一瞥,见面前有一高出地面不多的平台,陆澄照葫芦画瓢地跟着其他三人跪拜行礼,地上铺着的是大红的地毯,上面用金线银线绣出大片繁复的花朵,陆澄低着头,看得更加清晰。
只听前方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年长女声道:“几位卿家来了,免礼赐座。”陆澄知道这是武则天在体恤老臣,自己难道也有座位?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那女声问道:“这个小官是谁?”
陆澄不知是否该自己回话时,宋璟开口道:“此人乃是如今的洛州司法参军事陆澄,陆景初陆寺卿家的。”
女声“哦”了一声,又道:“想起来了,原来是这孩子,抬起脸来让朕瞧瞧。”
陆澄不敢不抬,大着胆子向前面看去,只见一位鹤发妇人端坐在高台御案之后,她不敢多看,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人的眉眼。
武则天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道:“这孩子长得倒是很像年轻时候的陆卿,你今日沾了其他几位卿家的光了,也坐吧。”
陆澄拜谢后这才坐在一旁,几人都坐了以后,宋璟当先开口道:“陛下,术士李弘泰的口供臣已拿到,面呈陛下过目。”
陆澄听着武则天并没有说话,但一旁的侍女走下台阶接过宋璟递上去的奏疏,衣服在地上拖曳,发出“沙沙”的轻响。陆澄心想:不知此处是否一直都是如此安静,静的仿佛时间都凝滞了。
或许是武则天正在阅读呈递上去的奏疏,陆澄只听见前方有些许细微的声响,她周围的几位臣子一点声音都没有,陆澄偷眼去看刚才上台阶时一直在擦汗的崔神庆,此时半垂着眼,若不是他的呼吸使得唇边的胡须还在轻微颤动,她几乎要怀疑眼前的人是座雕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则天开口道:“这李弘泰现在何处?”
“回陛下,此时正关押在御史台。”
“宋卿,昌宗已经跟朕说过此事了,都是误会,他并非有心谋反。”武则天忽然语气恳切地为张昌宗辩解道。
岂料宋璟毫不客气,大声说道:“之前昌宗被京中飞书所逼迫,这才跟圣人坦白,实在是情势使然,谋反乃是国之重罪,若是不加以惩戒,国法难容。前些日子陛下命法司议昌宗之罪,司刑少卿崔昇崔少卿告以大辟处之,恳请陛下依其所述,将昌宗治罪。”
陆澄心中暗暗佩服,早听说宋璟其人性子刚硬,在圣人面前还敢如此寸步不让,果然无愧他的名声。但又有些心焦,担忧宋璟说话太过刚直,惹恼了圣人该如何是好?她虽然位卑言轻,却也暗下决心,若是真的如此,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宋璟辩白两句。她心中激荡不已,倒暗暗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之情。
没想到武则天并未发怒,反而好声劝慰道:“宋卿所言,朕句句听在心里,昌宗年幼,况且他和易之两个天天待在朕的身边,哪有什么时间筹谋造反呢?不过是小孩子家家,说的两句玩笑之语罢了,朕已经罚过他了,不如就此算了吧。”
宋璟却不肯罢休,又道:“自从臣受陛下之命处理此案,陛下连下三道敕书,先遣臣往扬州行推按之事,又命臣处理幽州屈突仲翔贪污,再派臣往蜀陇之地安抚,臣皆辞而不就,而陛下包庇昌宗之心,已然昭彰。臣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然而臣义激于心,虽死不恨!”他话音刚落,陆澄便听到高台之上一物摔落于地上的闷响,而后便是一声厉喝:“放肆!”
陆澄悄悄抬起头向前一看,只见台上的圣人依旧影影绰绰看不清面孔,然而地上散落着一个卷轴,想是刚才投掷于地,可见圣人已然发怒。陆澄只觉得自己头上冒汗:宋璟刚才说话毫不客气,完全驳了武则天的面子,而她此时又能做什么呢?她脑中开始飞速思索起来。
就在此时,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杨再思忽然起身,大声道:“代圣人敕令,御史中丞宋璟速速退下,不得有违!”
谁知宋璟更为硬气,转身看向杨再思道:“圣人就在面前,不敢劳烦丞相代为传令!”这句话直把杨再思噎得到面颊赤红,哽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陆澄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跪下大声道:“恳请陛下降旨,惩治昌宗!”陆澄说完此话却也不知这个时机把握的是对是不对,又或许自己也会被暴怒的圣人关入牢狱,她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殿中一片寂静,陆澄只觉得鬓角正在缓缓流下的汗水若是掉在地毯之上都会惊扰了殿中此刻在无声中翩飞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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