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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下班前,严馨还是和主管请假了,她神情淡淡的,看着主管皱眉不耐烦的样子,她神情更淡。
实习生的事不了了之,职场上没有笨蛋,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没人问,而他们对严馨的看法,严馨也不想知道,所以没有多在意。
所以当主管看到严馨的请假报告时,脸上神情很值得人玩味,她看了看报告,打量几眼严馨,而后问严馨请假去做什么?
严馨知道公司规定,请假必须说明具体事宜,所以毫不避讳:“去见朋友。”
主管脸上的神情更精彩了,她笑笑,同意了严馨的请假,并说了一句“玩得开心。”
严馨神情淡淡,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们之间不熟,但也不算陌生,所以只是沉默,好在主管并没有等严馨的回答,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走了。
严馨松了一口气,她这次没有沟通好人际关系,以为自己不会有用到人际关系的地方,毕竟这里是严凡的公司,没想到人只要在社会环境里,就不可避免要交际。
其实这次见面可以放在星期天,她有足够的时间,也不用请假,可是严馨等不及,她心里就像放了一颗硬糖,随时要吐出来,又想随时要融化它。
余白已经提前等在餐厅,一身深色衣服,眼眸中透出暖意,点了一杯烫热的姜茶,放在了对面位置上。
严馨顺着楼梯走上来,看到余白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周围有些许用餐的人,人不算多,位置也不偏,不吵不冷的环境,恰好是她舒服的范围。
余白起身看着严馨,等着她从对面走过来,和她一起坐下,指指姜茶:“你这几天肚子不舒服,所以我点了这个。”
严馨打开这杯热得沸腾的姜茶,雾气萦在她眼睛上,心里酸涩暖意,就如这杯姜茶,又暖有辣,冲透了全身的血液
那年他误解了她的生理期,却没想到一直错到现在。
他记了这个错的日期,一直记到现在,严馨生理期并不怎么疼痛,也没有痛到死去活来过,但余白却觉得这是大事,她的一点点疼痛,都是在他心里划口子,是这四年不可忍的思念。
严馨喝下一口姜茶,觉得有些辣,笑笑说:“有点烫,很好喝。”
余白语噎,这么浓重的姜味,怎么可能好喝,他笑着点点头,忘记了今天来的目的,只看着严馨,轻笑点头,终于清清嗓子,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们.......”
严馨接过他的话,语气很平静:“我们是对方的前任,而且还是最初的,你当初有不可告人的缘由,所以分手,离开,那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还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不得已的因由,还要再离开一次吗?或者再不回来。”
余白皱眉,忍住喉间涩痛,看着严馨的眼睛,她有了成熟的样子,语气和眼神都是历经世故的样子,她大衣衣袖长及手背,半遮住手背,她被衣服严严地包裹着,精致而密不透风。
余白努力忍住自己想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低声说:“我不会再离开,不会再有意外。我只是一名律师,我是为了你来到上海,也为了你留在上海,我喜欢你,这一直未变。那年校门前,我做了改变一生的决定,从此所有计划都打乱;不久前,我一样做了改变一生的决定,我人生的轨迹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清楚地知道我愿意因为你而改变、妥协,我一直喜欢你,一直未变,你是否还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并愿意给我一次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吗?”
严馨喝下一口姜茶,烫到了喉咙里,一时说不出话来,放下姜茶捂住嘴,起身离开,脸上神情只是平静,冷漠地让人猜不透。
余白见严馨起身欲走,心里着急立刻站了起来,伸手触到她衣服,也停顿在她衣服上,离开改口说:“我们只做朋友,这样可以吗?”
严馨转身,看着余白的手:“又改做朋友了?你......永远是一个理性的人。”
永远知道自己的选择,会做选择,一步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心和诚意在理性控制之下,总是游刃有余地选择,而别人只能在你的游刃有余之下,看到你的感情,不知道你的理性,是吗?
严馨心冷冷的,神情冷冷地答应余白的提议,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
余白站在原地,很想追上去,又痛恨自己没有立场,当年的事对严馨伤害那么深,确实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让她来疗伤,所以他直直地戳在原定,看着她远去。
严馨走出餐厅,一晃神面前停了一辆车,车技很炫地瞬间侧停在她身前,挡住了严馨的路,这样的速度和位置,被该引起一个正常人的惊叫,可是严馨心情实在低落,只是绕开了这辆车,继续往前走。
汽车喇叭响了,严馨吃了一惊,停了一下继续往前走,许衫终于忍不住,摇下车窗:“嗨,严小姐,嗨!”
严馨停住脚,转头看向许衫,瞬间变了脸色,也怪许衫来得不是时候,严馨将情绪都发了出来:“你是整天无所事事吗?昨天我从公司出来,你恰好在公司门口,前天我去餐厅,你又恰好出现,今天,你不是想说你又是路过,这是一个巧合吧?”
许衫摇摇头:“都不是巧合,哪有那么多巧合,除了第一次偶遇。”
严馨嗤之以鼻:“你还真是好意思,办公室里我哥安排的那么明显,你说是巧合?你觉得我是智商不够吗?”
许衫轻笑,又是很痞的样子,没有发对严馨的话,问严馨要去哪里?可以顺路捎她一趟。
严馨反问:“你怎么知道顺路?”
许衫很痞欠的说:“你去哪里,我就顺路去哪里,我都跟踪你了,当然是为了请你上我的车。”
严馨半含着怒气地盯着许衫,无奈地说:“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我们不可能。”
许衫很是惊讶:“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欢迎每一个客人吗?不做朋友了?这么不友好?”
他刻意将话题绕开,倒是显得严馨很心急,严馨脸色变了又变,在爆发前许衫很识时务地下了车,很讨饶地笑着说:“仙女又下凡了?那上车?”
“没人说你很......”她的教育告诉她不能说出不当的话,于是伸手拧了过去,这是她第一次动手,而且是面对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生,于是这一次之后就再也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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