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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土包子了吧!我女朋友在,点少了寒碜不寒碜。人家可是正经城里人,想不到你现在这么小家子气。”张兵不客气的骂道。
“我主要是觉得浪费。”
“浪费什么,老子每天打场牌都是几万进出,多大个事。你现在混成这样,除了我老同学不计较你,那个还愿意和你同桌吃饭,真是的,”
张兵最后这句话让吕亭云心里很不舒服。哪怕他再不想计较,也忍不住了。
“你的意思,你过来吃饭还是给了我面子?”吕亭云冷冷的道。
“开个玩笑,看老同学紧张的。你这个人,就是开不得玩笑,不够圆滑。难怪你工程包亏了,你呀!”
“我就这样,改不了了。”
“说你还不听。不说这个,我听说你和张佑武关系不错,老同学,你帮我通知一下他好不好,今年国庆节,也就是十月一号,我在省城西站维也纳大酒店举行婚礼,帮我带个信给他,就这么个小忙,老同学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听说你们两个并没有人情往来,他也就是你小学同学,通知他干嘛呢!”吕亭云意思是,你张兵一个小学毕业生,谁记得你。
“人家现在听说是博雅医院外科教授,请过来有面子呀!你说是吧,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同乡嘛!”张兵轻描淡写的道。
“抱歉,以前我和他是有联系。你知道,我现在破产了,哪个还愿意和我有联系。要不你自己去博雅医院胸外科找找看,说不定就遇见了。”吕亭云想都没想便拒绝道。
“你这人,谁不知道你破产了呢!说的好像是我一个人说你似的。”
“是呀!拜你所赐呀,四年前你就到处传我破产欠别人高利贷。你既然知道我破产了,把欠我那三千块工资还了我救救急吧!”吕亭云直截了当反击道。
“急什么,哈哈,多大个事。不就是三千块吗?搞得我像还不出钱似的,说你小家子气你还不信。”张兵又露出那副油滑的表情道。
“抱歉张兵,国庆节我可能不能过来捧场,我那天也准备办酒。我看就两两抵消算了。省得你跑过来喝酒,我再跑过去喝酒的麻烦。”吕亭云想到张兵结婚,生两个小孩,又给自己父母过六十大寿办了六次酒,自己已经送了六次礼。而自己结婚,生儿子,去年建房子办酒,张兵一次都没来。
“你办酒,办什么酒?”
“我买房,办乔迁酒。”
“你买房,你还买得起房,我是真的服了你,欠别人钱不还你买房。”
“抱歉,我已经还了所有的债,你不信可以打听打听。”
“怎么可能,呵,咳咳。好吧,你买哪里,老家县城,还是娘家县城。”
“省城。”
“省城,瞎蒙谁呢!就你,你知道省城房价吗?”
“要给你看看房产证吗?”吕亭云喜欢这种打脸的感觉,虽然他想买房还停留在想法中。可他现在有钱,人只要有了钱,想法变成现实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哎!亭云,你是准备买还是已经买了,没买我劝你不要急,那贷款利息,比本金还要高,你想想,以后几十年,你一睁开眼睛,就欠银行几百块。我们这个收入又不稳定,真的不要贷款买房子。”张兵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全款买的。”吕亭云淡然道。
“全款,亭云,你看你有没有兴趣,我现在在北站有一个工地,挺大的盘子,你有没有兴趣,我们俩合伙。你看,”张兵这话风,转变的有一点大。
“没兴趣,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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