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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李晏如今已是大楚太子。散朝后,文武百官纷纷上前,道贺声不绝于耳。
左丞苏厚照距他最近,当先拱手,“恭贺太子殿下。”李晏只是性子清冷,却并不是倨傲之人,便也回礼,“苏大人客气。”
苏厚照笑容可掬,“太子殿下如此得陛下信任,想来他日定能为我大楚带来崭新气象。”李晏听了,心中微微一愕,苏厚照的话听起来客客气气,但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这感觉只是一瞬,便被旁边纷纷附和的众臣给冲淡了。他无暇细想,本能地接道:“承苏大人吉言,孤阅历浅薄,今后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这番话虽是仓促而就,但答得却是滴水不漏,苏厚照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惊异,转瞬又是和蔼笑意,拱了拱手,退后几步,转身走开了。
百官们也三三两两地向外走去,李晏看到了站在众人之后的秦江池。秦江池与旁人不同,他是真的将李晏当做自己的子侄在爱护。所以,此时他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快慰,快慰里却还夹杂着几丝悲伤。李晏知道,那是为他的母妃,此时他亦该称之为母后了。
秦江池定是难过于他的母后不能亲眼目睹她自己的孩子有一日成为大楚储君的快意模样,虽然她的心愿一直都只是想他平平安安,但他能心怀抱负,大展拳脚,想必他的母后九泉之下自然也是高兴的。
李晏向秦江池走过去,“老师,您放心,您教给孤的,孤都记得。”秦江池欣慰而笑,“殿下一直做得很好,臣又怎会不放心。”
李晏欲待再说两句,却见怀恩向他走过来,“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李晏走进常阳殿的时候,明帝仍旧坐在他惯常坐的南边的罗汉榻上,面前虽然照旧摆了玲珑局,他却看都没看一眼,整个人仿似在发呆。较之前几日,他似是更加憔悴和苍老。
李晏顿了一顿,心中不期然泛起几分同情。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尽管是一国帝王,但毕竟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明帝所受的打击只怕旁人无法体会。
“父皇,”他走上前去。明帝方才醒悟过来,“宁之来了,过来坐。”“是。”李晏应了一声,依言坐于明帝对面。他坐下后,看了明帝一眼,欲言又止。
明帝道:“宁之,朕知道你想问什么。今日封你为太子之事,朕在得知宏之做过什么之后便有了这个心思。你无需多言,朕不会看错,你当得起!”
李晏走出宫门。正是春日里风朗气清的好天气,天空湛蓝,白云朵朵。他抬头看天,只觉得一阵恍惚,疲累如乱生的藤蔓渐渐包裹了他的身体还有思绪。
他自李恒之事发现李伦有异,但手中并无证据,因此,不惜以自己为饵,苦心布局。最终成功引出李伦,自供罪状。这段时日接着又查其同谋,清缴余孽。到今日意外得知被封为太子。这几日奇峰迭起,应接不暇,他一直殚精竭虑,不曾好好歇息。此时一切俱已落定,方一放松下来,便觉得累极,似是再也撑不住了。
但是,在看见站在宫门前不远处,搓着双手带着一脸焦虑的杜渲后,李晏的疲累突然都不翼而飞,他直觉是王府出了事。眼前的情景仿佛有些熟悉,五年前好像也是这样,彼时他刚入朝听政,在宫内忙了几个日夜,一出宫门就见杜渲等在那里,带来的消息是言欢全府被下狱。随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坠崖,不知生死,五年无望的寻找。
还没等他发问,杜渲已疾步迎了上来,带着仓惶的神气,“殿下,神官大人出事了。”
李晏周身的血液似都已变冷。
新月如勾,高高挂在梢头,夜色静谧苍茫。
李晏坐在寝殿内的罗汉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摊着那些梨花笺,是过去五年里他写于纸上的相思。其中的一张上有淋漓斑驳的一片暗红,彷如开至极处的梨花,花瓣片片零落,如尘如土。他知道,那是她的血。花笺旁还有几方丝帕,也同那张花笺一样,浮了星星点点的暗红,望去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他自她的枕下找到的。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势已是这般严重,但她却一直在瞒着他。
他抬头茫然四顾,到处空空落落,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这里,而她已去向远方,不知生死。
这几日里,他就像是在做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梦开始在他走出宫城的那一刻,彼时阳光还在他头顶闪耀,直到听到杜渲那一句,“神官大人出事了”。阳光隐去,黑暗掉落。
他的脑中,旁的都是一团乱麻,而涉及言欢的却是无比清晰。
据杜渲说,早在他于靖安坛被刺的第二日,言欢就已自红绫处得知了消息,当时便吐血晕倒,而后就再也没有醒来。他定的这个计策就是以自己为饵,本就有几分凶险。言欢身子弱,不能受刺激,所以他才一直隐忍不说,临行前他还反复叮嘱杜渲守好门户,不得外人出入,就是怕言欢会从他途得知消息。谁成想,防来防去,竟然忘了防她这个义妹。他颇有些挫败,一时又不知该找谁发火。
杜渲说,当时,众人都被吓得六神无主。杜渲按照他事先的吩咐,立刻去太医院请出了司徒远。司徒远诊脉之后,却只是摇头叹息。杜渲一径追问,司徒远只说了四个字,回天乏术。
当时事发紧急,杜渲也曾去靖安坛寻他,但彼时靖安坛内外都已被京卫指挥使司的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根本就进不去,只好又转回了王府。李晏听后无奈叹息,杜渲当然进不去,当时他与明帝正在逼问李伦的紧要关头,又怎会由旁人随意进出。
但那时言欢的情形愈发不好,到最后连水都喂不进去。正当众人焦灼不安时,内监来报,府外有人求见,求见之人自称来自澜沧巫师神殿,特来此见神官玖黎大人。杜渲谨慎,自然带了白伊去认人。来人是个极漂亮的少年,高鼻深目,瞳色乌黑偶有微蓝,嘴角噙笑,望之可亲。白伊一见之下立即确认了来人身份,是来自巫师神殿的信使诏兰。受神殿大巫师指派,前来面见神官玖黎。
诏兰使见了昏迷不醒的言欢,笑意隐去,神情变得严肃而紧张,立时便要将人带走,说是要马上回澜沧巫师神殿去。杜渲自是不愿,但诏兰使表示,玖黎大人已是十分危险,若是稍有耽搁,怕是再也救不回来,就连他也只能暂时维持住她的一线生机,待回到巫师神殿再做打算。
杜渲无法,唯有放手,任诏兰使带着言欢离开了开阳。
落日余晖下,城外长亭边,杜渲亲眼见载着言欢的澜沧马车迤逦走远,一直走到落日的尽头,消失在一片暮色苍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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