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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无欢而生（第2页）

如同农人的春种。

如同安祥辞世的耄耋老人也曾有过的，第一次的憧憬秋收的殷切期待。

她欲绝还迎，在迎合中反抗，又在反抗中热烈需索，并且任由自家的良田被锄种春华秋实的霸道铁犁恣意施虐。

身体感觉，何等的芳淳厚重！

今夜月也是当时月。

我也曾想象过无数次春华秋实，也曾无数次揣想当初种子如何生根发芽，最后落地生欢。

所以身体里的聒噪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

我很惊讶。

我紧紧的抱住她。

触目又惊心。

我痴痴的看着床榻上被褥上的殷红，不由得刷地流了泪：“为什么还会有血？”

我很慢很柔，怕弄疼了她似的，很柔慢的吻着她，“为什么？”

“因为曾经只是人工授精，而最后孩子又是从肚皮上出来的。”

她只是乖巧的蝶一样伏在我怀里，嘴角溢出甜蜜笑意。

但这笑里多少有点有点热闹落寞以后的凄清。

她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我背部的抓痕。

我心里便开始柔柔软软的痛着，就捧着楚瑶的脸，愧疚地长久凝视：“但怎么不提醒我啊！”

“没事，我还承受得来。”

她轻轻捉住我的手，“我就是想被你那么疯狂的彻底淹没！”

太轻易的承诺就是伤害。

虽然她说着还承受得来，说着就是想。

我刚还承诺绝不伤害她，可我刚还是着着实实伤害到她了。

这就解释了她刚才的狂暴，解释了为什么我背后多了那么多的抓痕。

狂暴本身，必须要以同等的狂暴来中和，以寻求最终的和谐。

如果我对一件事无论如何都忆记不起来。

我只是不曾经历，自然也就无法记起。

如果我忽然沉默，那也不是我无话可说，我只是莫名揪心。

欢生欢生，原来却是无欢而生。

那个伴随着谋略而生的孩子，他的生存何其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