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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本宫的弟弟们怎么可能害本宫!”朱标用尽全力替弟弟们争辩。
他大声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胸脯上下起伏,好像随时都会被折断似的。
朱允炆赶紧用手肘捅了一下庆农,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往下说。
庆农手足无措,期期艾艾道“殿,殿下,奴,奴才错了,奴,奴才胡思乱想,求殿下责罚!”
过了许久,朱标才渐渐停下咳嗽,摆了摆抬不高的手,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须联同气之欢,毋伤一本之谊。弟弟们不会害本宫。”
“父王,庆侍卫知道了,您别再着急了!”朱允炆起身端了一杯水,服侍朱标喝下。
“庆农,你去办一件事。”
“是,殿下。”
“你到大金福玉器铺去取一支玉簪回来。这是本宫去西安前给太子妃定的……病了这一个月竟忘了这事。过几天就是她的生辰了……”
朱标苍白的脸上泛起柔情“别让她知道,本宫要给她一个惊喜。”
“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取来。”庆农转身出了东宫,直奔大金福玉器铺。
秋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挂在树梢上,好像没有力气再往上多爬半步。
树叶羞涩地耷拉着脑袋,静待黑夜来临的时候悄悄变成黄色,无声落在地上。
偶尔经过的狂风不近人情地将沙子吹进人们的眼里,庆农只好用一只手挡在额头前,快步疾走。
他无暇顾及浑身上下沾满沙子和枯叶,只要他的眼睛看得见路,只要他可以找到大金福玉器铺,他什么也不在乎。
到了玉器铺,庆农出示凭证后,玉器铺伙计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精美的妆奁。
妆奁是用白玉雕成的,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看不出拼接的痕迹。
妆奁上雕刻着一支盛开的牡丹,这是太子妃最喜欢的花。
牡丹的花瓣层层叠叠,却片片分明,中间的花蕊脱颖而出,上面的花粉好像可以抹掉一般。
妆奁的背面刻着“永结同心”四个字。
庆农没有打开妆奁,他料想玉器铺也不敢对太子的物件使诈,小心地把妆奁放入怀中,转身出了玉器铺。
离玉器铺十几步的一个转角后面忽然冲出一个人,他闷头闷脑的往庆农身上撞去。
猝不及防之下,庆农趔趄了一下。他赶忙往后一跃,站稳了身子。
与他相撞的是个个子矮小,相貌丑陋,长了一对斗鸡眼的年轻男子。
“对,对不起,嘿嘿,小人眼神不好,大人您没事吧?”
庆农本想发火,一听对方道歉,常年和太子学会的宽容忍让就跳了出来“以后当心点,转弯的时候慢些!”
“实在对不起。有事心急,走路快了些。”
庆农不再搭理他,抬脚就要往前走。
“兄弟,先别走!”一个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身边冒了出来,“还有你,站住!”
为了配合“兄弟”这种豪爽的称呼,她憋着嗓子,粗声粗气。
庆农“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看看女子面容清秀姣好,身段婀娜多姿,着实和她刚才的声音不甚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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