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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没有答案2（第2页）

“不是高姿态，他就是这种性格，改不了的。”苏瑶说。

她知道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冷漠，不是随随便便改变得了的。

陆霖开车带苏瑶去医院开了点儿烫伤膏，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按时涂药，不会留下疤痕。两人驱车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夜市上不见半点儿萧条景象，依旧是热闹非凡。

苏瑶侧着脸靠在椅背上，陆霖边开车边絮絮叨叨地骂，她心里反反复复地回荡着白律师的那些话，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冰，又重又凉。

“既然陆先生这么说，那就劝苏瑶辞职吧，这种事情无非是你情我愿，又没签卖身契，腿在她身上，她随时能走。”

这是白律师的原话，她并非有意偷听，只是正准备从结账口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

她站在他们的视野盲区，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她可以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

她认为，人和人相处，总应该有点儿真心在里面的。

她并不是在申诉她多委屈，吃了多少苦，想借此表达她多鞠躬尽瘁，无私奉献。

她只是想着，在她付出的时候，起码他能认识到她的好心好意。

她也清楚，他的性格是少见的淡漠，说白了，就是无情，可是把她的一片真心贬得这样一文不值，她想不在意都难。

她自以为白律师待她或许有些不同，毕竟在她身边还算放松，并不似在别人面前那般阴冷。

只是听他这么说以后，她虽然很寒心，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对于白律师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人是不同的，无非是符合他性子的给点儿好脸色，不招他待见的，话都不屑于多说一句。

他的心是铁打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光靠她一个人努力怎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

“回去按时抹药，有需要随时叫我。”陆霖停了车，犹豫了一下，难得严肃认真地说，“苏瑶，是在干得不开心的话，就把这个工作辞了吧。我并不是因为对白律师有意见，所以借你的手去打他的脸，就事论事，你觉得你在这里做得开心吗？他一个不知道人之常情的冰块，不是你一天两天就能捂热的，况且，你天天在他跟前赔着小心，还要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记住，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当插画师，而不是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罪的。”

这是陆霖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头一次这么语重心长地和她说话，苏瑶觉得自己眼眶湿湿的，被他这么一说，感觉更委屈了。她清清嗓子，闷声道：“嗯，知道了，我再考虑考虑。”

她正准备开门下车，陆霖又揪住了她的袖子。

她回头，陆霖把手里的袋子塞进她手里，说道：“晚上没吃饭吧？那位大爷可不会管你吃没吃饭。现在还热乎着，你趁热吃，不然吃了冷的你的胃又该难受了。”

苏瑶打开袋子，看着里头她爱吃的蛋黄酥，嘴一撇，有点儿想哭。

她心想，是啊，白律师怎么会注意到她没有吃晚饭呢，那样唯我独尊的人，自傲的同时必然自私。

“好了好了，觉得感动就赶紧给我辞职，说别的都没用！”陆霖揉揉她的脑袋，“快点儿下车，别让阿姨等急了。就说晚上你是和我在一起来着，别说漏嘴。”

“嗯，你路上小心哦。”苏瑶捧着袋子下车。

临下车她还听到他在嘟囔：“你个缺心眼的，晚上不回来就不知道给家里一个信啊，我真是一天天为你操碎了心。”

苏瑶看着他驱车离开，心变得异常柔软，好在不管她受多少委屈，总有这样一个好朋友能二话不说地站在她身边，给她继续前行的力量。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不出意外地又做噩梦了，梦里的场景光怪陆离，夹杂着血腥的案发场面，任她怎么挣扎都挥之不去。她满身冷汗地惊醒时，不过凌晨三点，她心口突突直跳，神经紧绷，再没有半点儿睡意。

她一直瞪大眼睛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洗漱好去吃饭的时候，苏妈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指着她眼底的黑眼圈心疼地说：“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压力比较大？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和爸爸谈谈......”

苏瑶：“妈，您别说了，再说我要跟着唱起来了。”

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