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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没有去试过怎么知道跟野人交不了朋友。”雪诺锁紧双眉,语音中充满了对峙,“野人也是人,有思想,有感情,就是我们赤牙人管辖的诸多小部落,我们一样难以跟他们交朋友,涉及到土地和利益,不都是血流成河?”
姬周哈哈大笑起来,“从小到大这个俩个孩子都在掐,没有经历过生死看来你俩无法站在一起。”他略加思索后开口,“本王就派你俩去焉耆境地打探消息,摸清野人的队伍状况再做打算。”
“我才不要和一个怪物与狼共舞。”列王反抗,“他会让我丢了小命的父亲。”
“焉耆?”雪诺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诧异般的望着姬周,“这跟焉耆部落有什么关系?”
“整个朝堂都在议论焉耆部落灭亡一事,难道你没听清楚吗?”列王回答,“你最好的朋友焉吉尔也死了。”
雪诺别过头,骤然觉醒的看着布衣翎羽,“师父,这是真的吗?焉吉尔哥哥一族……?”
布衣翎羽低下那肤色不一,花纹布满的额头,“我知道你从小和焉吉尔要好。”他说道,“事已至此,师父知道你是重感情的孩子。”
“义父……。”布衣翎羽话还没说完,雪诺便面向姬周,“请允许我带兵攻打野人,我一定会拿下野人大单于的首级献给义父。”
“这事先放放。”姬周从座椅上起身,“我们得先去趟罗布城,把和亲的事定了。”说完他面向列王,“王子,安归伽的两个双胞胎女儿我得为你挑选一个,你也该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我不要。”列王拒绝。
“这事就这么定了。”姬周走下台阶朝雪诺喊道,“雪诺你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呃……。”雪诺愣了一下,没明白的指着自己,看看姬周又看看布衣翎羽。
“大单于叫你呢,快去。”布衣翎羽扬着脑袋示意。
“哦。”雪诺这才反应了过来,朝姬周走去。
列王挡在了雪诺前面,对姬周说,“父亲,你为何对这个野种这么好?他对你使用了什么巫术?”
姬姬翁刻变了脸色,“你若如此沉不住气,我就将你丢进天塔。”
此时,现场几位老臣都在不漏表情的微笑,雪诺也在微微嘲笑,这些老臣心里都明白,今后,若将大单于的位置交到如此没有诚服的人手里,必定会断送大好前程。倒是被关在天塔的长子纳兰学尽天文地理,和母亲一样能预知未来。在十八年前,小小年纪的他只有四岁,和母亲的预言分毫不差,算准了三十年后,赤牙人在会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所以,老臣们期待能从这个王子嘴里听到丝毫关于未来的传说,但无人敢在接近他。曾经,维洛果在位时下令,若谁敢靠近纳兰,格杀勿论,并将此事交由审判庭的巫师看守,不得任何人插手此事。维洛果逝后,身为大单于的姬周,也没能将自己的儿子救出来。
二十多年前,姬周跟着维洛果清扫了东部一带草原的牧民,杀了郁胭上下六十多口人。姬周看郁胭长得清秀,便求维洛果留下了郁胭,并将她带了回来。姬周为郁胭求情的那刻,维洛果就告诉他,“她若在王庭有丝毫不的放肆,我就一刀刺入她的喉咙。”
郁胭成了姬周的女人,纳兰四岁的时候。郁胭将预言说了出来,并刺杀维洛果未遂,将一把剑刺入维洛果的胸口,而郁胭被维洛果的弓箭手刺穿喉咙,当场毙命。姬周跪了三天三夜,才说通维洛果留下了纳兰,纳兰十八年前的预言,让王庭的臣民再次人心惶惶,姬周只好顺从了父亲的旨意,将纳兰关在了天塔,与世隔绝。而姬周只有在训斥列王的时候会突然提及天塔,是因为他压根就没忘记郁胭,阿其娜与他争吵的时候,常说,“一个死了的女人反倒住进了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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