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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戛然而止。
两片软软的唇瓣贴到了他的唇上。
陆无忧的人和声音一并定住了。
温软触感稍纵即逝。
即便已经亲过不计其数次,但她主动的次数依然很有限,且大都是有前因在,为了安抚他,或者解释什么,证明什么,有所目的,动机不纯。
但现在,她好像只是,单纯地对他的嘴唇产生了一些兴趣。
贺兰瓷撤开身,声音里含着一点点埋怨道“话好多。”
陆无忧“……”
“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她继续埋怨道,“能不能好好听我说?”
陆无忧抿着唇道“好,你说。”
他被蒙着眼睛,看不见贺兰瓷的表情,但猜测她大抵是在思索,陆无忧只在很年幼时醉过酒,印象中大脑很难转动,行为也很难控制——不过他酒品尚算不错。
眼前这位突然霸道起来的就不好说了。
……说什么来着?
贺兰瓷思索了一会,才捶着脑袋道“……你说叶娘是什么可能来着?”
陆无忧差点又笑出声“你怎么突然转回来了。”
贺兰瓷恶狠狠道“快说!”
陆无忧道“你不是嫌我话多。”
贺兰瓷继续语带威胁道“该多的时候不多,不该多的时候……特别多。”
陆无忧总觉得她那个“不该多的时候”是意有所指,但他决定姑且不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免得她在马车上又恼羞成怒,因而顿了顿他便道“如果不是你观察得不够仔细……”
“我观察得很仔细!”
“好……那就是说明有问题的不是你,是叶娘。她就算已经看穿你,但你提到时她也不该说‘不曾’,太刻意了。”陆无忧的思路与她相反,“青叶的身份不便太仔细试探,她怎么防备都不为过,但同为弱质女子的你面前,她即便防备,也应该装出几分物伤其类来,不然反而容易令人生疑。所以除非,要么她失忆过,要么……她不是叶娘,至少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陆无忧又道“说实在的,要查沈一光的事情,很难不查到叶娘身上,但她既没有逃,也没有被控制,就已经很奇怪了,我一直怀疑她在烟雨楼里本身就是个靶子。这一趟过来你到现在没见到青叶,是因为他在烟雨楼里接近叶娘没多久,便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我怕这条线断了,就一直让他在益州醉生梦死。如今借了曹显安的身份去,也是想知道,会不会再引来监视怀疑,那就证明我所料未错。”
贺兰瓷呆呆听着,好一会才道“你再说一遍。”
马车已经放慢速度快停下。
陆无忧拿下她搭在自己眸上的手道“就说你现在醉了听不进去,下回再跟你说吧。”
贺兰瓷不满道“不要下回!这回就说!”
陆无忧啼笑皆非道“不是才刚跟你说过。你自己听不进去,怎么还无理取闹起来了。”
马车停在曹显安置办的宅子前,他在益州,仗着济王府的势,无人敢惹,堪称地头蛇,宅子也修得颇为气魄。
陆无忧身份都占了,这个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随手把帷帽又扣到她脑袋上,再把外袍裹上,陆无忧抱着贺兰瓷下马车,她挣扎起来,刚要开口,被陆无忧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免得她胡乱开口。
贺兰瓷顿时瞪大了眼睛,用劲挣扎。
仿佛比在烟雨楼里演戏时挣扎得还要厉害。
陆无忧死死按着她,用曹显安的声音吩咐曹府下人“熬一碗醒酒汤来,待会放在门口。里面有什么声音都别进来。”
下人们用复杂眼光看着那个似是被新掳来的美人,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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