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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成长的喜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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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自从和爸爸张建设有了共同的秘密，一有空就黏着爸爸，张建设也是的，有空就抱着张浩然出去买零食吃，说说悄悄话。儿子和妈妈不亲了，惹得张浩然亲妈穆晓敏嫉妒万分。

“张建设，你是不是有小金库没上交，我告诉你，超过10块钱，必须上交，要不然，有你好看的。还有哦，零食少买给儿子吃，你看他吃饭多少啊，还赶不上他姐姐一半了，都是给你们一个一个惯坏了，老大也一样，吃那么多糖，牙不怕吃坏啊。你看，然然他外公，烧红烧肉还放糖，就喜欢吃糕点，现在好吧，得糖尿病了，还军医大学毕业的，让人家知道，笑话死了……”穆晓敏逮着张建设，狠狠批评了一顿。

张清然和弟弟张浩然就站在旁边看热闹。

张浩然为亲爸张建设打抱不平了，对亲妈穆晓敏说：“妈妈，不是我不想吃饭，我人小肚子小，你叫我吃大碗饭，撑死我都吃不完！爸爸衣兜里就1张5块的，还有点零钱，我都点过了，超过10块，不用你说，我马上告诉你，妈妈，你不要生气了，还有哦，妈妈，我提个意见，我是男孩子，你让爸爸带我洗澡，行吧？”

穆晓敏想想同意了。战火又转移到大女儿张清然身上：“张清然，你过来，你过来，给我抱下，天啦，太沉了，你妈我这么年轻，天天干活都快抱不动你了，女孩子长这么胖，好看么？你过来，不要躲你爸后头，过来，站在大衣橱衣镜前和你小弟比下，儿子你过来一下，站在你大姐身边和她比比。你看吧，眼都快成一条缝了，怀你时，吃那么多桂圆，指望你长成大眼睛，都浪费了。”

张清然看着镜子里比弟弟小了一半大的眼睛哭了：“妈妈坏，妈妈你是个大坏蛋，你偏心，弟弟眼这么大，肯定你怀他时桂圆吃得更多，才长大眼睛的，你偏心，我告诉外婆，叫她打你。”

张浩然无辜受连累啊，还要哄姐姐：“姐姐，你很漂亮的，肉嘟嘟的可爱哦，不要哭了，再哭变成丑八怪哦，姐姐，不哭了，妈妈逗你玩的，是吧，妈妈？”

“张清然，过来，用小手绢擦眼泪，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用手抹，来，妈妈用小皮尺量下你腰围，瘦1寸，开春买双小皮鞋给你，行不行？”穆晓敏问。

“真的啊，妈妈，说话算话，拉勾吧，拉勾上吊，一百年不会变，呸！”行了，姐姐张清然终于不哭了。

爱哭鬼，女的哪那么多眼泪的，怪不得说女的是水做的。小小人张浩然长见识了。

七十年代的供销社每天下班后或者休息日都要留人值班，应对突发情况，这辈子张建设是秘书，每星期值班一次。

有天休息日，轮到张建设值班，张建设把张浩然带着了，商业局大院没有洗澡堂，隔壁人民银行有，正好蹭澡堂洗澡，看门的都认识，张建设特熟悉。

带好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和值班吃饭用的饭盒筷子，张浩然背着小书包，里面零食和几本小画书，张建设带个军用水壶，父子俩出发了，要值一天的班，隔天休息一上午，下午再上班。

“爸爸，抱我下，说说悄悄话。”刚出家门，张浩然不想走了，爸爸大长腿，跟着走累死了。

“小意思，儿子，爸爸抱！”张建设抱着张浩然接着走。按照张建设的速度，步行10分钟就到单位了。

“爸爸，你装着从家里带饭了，中午我进去拿点好吃的出来，我们吃大餐，好么？”张浩然问爸爸张建设。

“还有这种好事情，你上次怎么不说，老实交代，说清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快交代，臭小子，竟然瞒你爸！”张建设生气了。

张浩然赶紧为自己开脱：“我人小，记性不好，我不是紧张忘了么？你要不想吃，就算了，你自己花钱买吧，反正我包里饼干够我吃一整天了，我不管你了，哼！”张浩然不高兴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要不，送我去外公学校去。”张浩然挣扎着落地了。

“你外公忙死了，你还去添乱，老老实实和我值班去，中午看你表现，表现好，银行澡堂里有泡澡的大池子，我还能教你游泳，你人小，还能游的开，好吧，放你一马，小孩子，气性这么大……”张建设又抱着张浩然走了。

到了单位，和看门的师傅打声招呼，就进主任办公室值班了。

这时候的值班，就是看电话的，在办公室看书看报纸。

张浩然到了办公室，就不要他爸抱了，在办公室里转了起来。七十年代的领导办公室，朴实大方。

张建设自己泡杯茶，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了。

“爸爸，这叫沙发吧，我们家要有多气派啊，这是书柜吧，大姨家都有，我们家太小了，也放不下。”张浩然不开心了。

张浩然窜到爸爸怀里，小声说：“爸爸，把我们家阁楼改改呗，我们去我那里找找，看看有没有木梯和护栏，放阁楼上放2张小床，姐姐和我，就不用，和你和妈妈挤大床了。嘿嘿，我看到你亲妈妈，妈妈打你了！爸爸，羞羞！”张浩然笑着说，还刮了一下爸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