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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明天我们就回去！这次出来也没挣到钱，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我这话刚说完，然后刘老顺说：

“有什么对起对不起的！经过这次风浪，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他刚这么说，然后就把我在洞窟里拣的那把枪掏出来对准他，说：

“我觉得你应该不高兴——除非你不是刘老顺！”

胖虎听我这么说也吃了一惊，赶紧离刘老顺远了一点，可是很快又觉得得这不要可能，说：

“它怎么会不是刘老顺呢！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时我已掏出枪，等于是和他摊牌了，所以我绝不会掉以轻心。我一边用枪指着他，一边命令：

“把你的收音机给我！”

可他既不吭声也不动，我就让胖虎把他的包给硬拽过来，然后就从他的手里找到了那个收音机。我早就怀疑这收音机有问题，可是没机会，现在终于到手了，我就开始拨弄那收音机，一会儿条音量，一会儿调频道，边调还边向胖虎说明其情况。

“我早就见他不正常了，不仅几次想要杀我。而且是这收音机，好像能干扰咱们的试听，让我老是做噩梦。”

可是无论我怎么拨弄都没什么异常。于是我就急了，心说：

“怎么回事？难道我怀疑错了！”

最后我索性把枪放下，然后将音量和频道同时调，就在这时忽然出现情况了，我这时忙着捣鼓着收音机也没抬头注意刘老顺，只听见胖虎惊叫道：

“妈呀！刘老顺你的脸！”

我一听赶紧抬头看，就看见刘老顺的脸开始不停扭曲变形，吓得我当时就把收音机给扔了，拿起手枪就朝开了一枪，然后那张怪脸中了一枪后就不再扭曲了，而是固定了下来，不过这时已不是刘老顺，而是个女人的脸。我还想再开一枪，可是手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这个人的面孔有点熟悉。

接着很快我就认出来了，这女的是我大学时的一个同学。名字叫毛牵牛，不过当时我们都称呼她叫毛牛，而关于这个女孩儿，每当提起她时想到的都是那段奇特的经历。

我的大学是在南京上的，那是在六年前我们上大二时——当时叫十四年级。当时这女的是我们班长得最好看的，同时作为学校本地的小市民阶层，她家境比较富裕，所以班里一众农民子弟当种性格就有点高傲，平日里独来独往，基本上没什么朋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竟把自己活活给饿死了。

当时我除了学习，对学校的事儿也不关心，可是这事儿在学校比较轰动，所以我还是记忆犹新。大致的情况这女的得了神经病，主要毛病是不好好吃饭，每到吃饭时也和别人一样去食堂打饭，打完以后只吃一口，剩下的全扔在图书楼和实验楼中间那狭窄的巷子子里，人家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你猜她说什么，她说那巷子里有另一个她自己，只要让那个自己吃饱就行了。

当时的粮食多宝贵呀，我们看她这么糟蹋粮食都有点瞧不起她，和他说话的人更少了。

后来情况发展的越来越严重了，不仅是吃饭这么做，平日里买的图书，衣裳什么的全往那巷子里扔，后来终于折腾的自己躺在宿舍床上不能动弹了。学校领导这才知道了这事儿，让他家长来学校把她带回家治病。

可是带回去也不行，医生诊断她这是得了幻想症。得了这种心理疾病，这姑娘简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要和她父母过不去，在医院里还是不吃不喝。后来实在不行了，我们班主任还带着全班同学去劝他，她这才开始正常吃饭，一个月后终于又回到了学校。

可也不知这病是不是和环境有关，回学校后不久病就又犯了，于是那个巷子的馒头和炒菜又多了起来，当时已到了夏季，一星期不清理就苍蝇蚊子满天飞。当时大家都说这人是无可救药了，我心里就想：

“这女的要是还死性不改，还是糟蹋粮食！她早晚得把命也扔进去！”

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天早晨人们一觉醒来，就发现她死在那巷子里，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