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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他脚趾头……他脚上多长了个脚趾头。”
何俊珍筷子在嘴里,拿不出来,眼睛也呆滞了:“什么啊?!脚上长什么?”
“脚板底,肿起来了,还长了个肉指头出来。”
何俊珍用袖口一揩嘴唇,连带着拍了个桌板:“你看看瞧!你说说瞧!哪个肯相信我的话,小周这个逼养的,我劝他他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姨啊,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啊。”说着话,赵青芳就开始抽泣。
半碗粥,两口喝完,何俊珍推着她朝门外走:“走撒走撒!”
……
屋内。
安静的很,就连杨怀年的呼噜声也小的可怜。
何俊珍提着油灯,手指头在男人的脚底板上拨弄着:“像指头呢,但不是指头,你看嗷,这个肉凸出来,没有骨头。”
“他回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夜里我发现他总是抓脚,开灯才看见的,这是不是中邪啊?”
何俊珍给了她一个白眼:“你说呐?”
“那你快想想办法撒,这样下去人怎么好的了!”
“不要着急,现在着急有个屁用,嗯……我想想……湖里头水肯定没得问题,关键是他被什么东西咬过了,或者可能是其他原因,这个事必须让周朝年那个小子交代清楚。不晓得原因,我没得办法给你弄好。”
“那行,那我去喊他。”
“嗯。”
女人出门着急,跟进来的一个男孩儿撞了满怀,自己都要摔倒了。
这孩子一脑门子汗珠,小脸跟喝了烧酒似的。
“姨……姨啊。”他还在喘粗气。
赵青芳可没空跟他啰嗦,大步朝外面去了。
男孩儿也不是来找这家人的,问的是何俊珍,进门槛差点摔个跟头。
“啊哟麻麻,你走路不能慢点?”
“珍子奶奶,曹小志!曹小志!”
“慢点说!没得人跟你抢!”
“曹小志他昏过去了。”孩子小嘴干巴巴的,说完话也合不上,脑门上还沾着泥巴。
“昏过去了?为什么事。”
“我没几个去湖那头抓东西的,是曹小志先要去的,我们是被他带的,不关我们事,我就在旁边看,没有抓那个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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