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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文在他的身边坐下,淡淡说了句“谢谢”。
她看着许双的医药箱,不由得想起了她在浴室冲洗的时候,就想到的事情。
江容说,看到“她”喝了东西,之后才跌进泳池淹死,她喝的东西里面,肯定是有料的。
原身真的不会游泳吗?
津庄的资料顾小文专门看过几眼,不太稀奇,不风景秀丽,也没什么盛产的东西。但津庄那里有很多天然湖,村里也种水稻自产自用,捕鱼钓鱼添点荤菜很寻常,个人家有鱼库的也不少,这样的地方生活的农家姑娘,不会水?
不会水怎么生活在水边村庄,顾小文不由得想,会不会是她会水,确实想要游泳,但是她喝的东西,致使她淹死?
那么……什么东西,比较常见,且好得到?
顾小文再度看向许双敞开的医药箱,里面放着一支针剂,那是给发病自残的江容用的镇定药物。
“顾小姐?”许双有些惊讶地又叫了顾小文一声,“你……不疼吗?”
顾小文视线转到许双脸上,低头看了眼自己重新冒出些许血迹的手臂,轻轻“嘶”了一声,笑起来,“许大夫轻一点,我能忍,但是不代表我不疼啊。”
许双也笑起来,“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胆子的小姑娘,”他开始给顾小文缠纱布,“你让江容冷静下来两次了,你似乎对怎么和自闭症患者相处有了解?”
顾小文看着他,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你上次戴眼镜了,这次为什么没带,近视也看脸吗,帅哥就随心所欲?”
许双顿了下,笑容扩大一些,“我上次戴的是抗蓝光镜,用手机看资料多才戴。”
顾小文“哦”了声,许双又问“你查自闭症的资料,是因为白总吗?”
“白总?”顾小文还懵了下,才想起许双嘴里的白总,是白康城。
她没有马上回答,许双善意地劝道“没必要为了接近他这么自我伤害。”
他包扎完,手指点了点顾小文的纱布,“虽然不严重,但有可能会落疤。”
他还想说女孩子,自爱一些更好。
但是顾小文的神情实在和他想的被他点破了心思的羞恼不一样,他竟然也看不懂。
“不好意思,”许双说,“我只是作为一个医生,不能看人这么……”他顿了顿,挑了下眉,捡了句顾小文的话说,“随心所欲。”
顾小文没承认也没否认,主要是跟许双也说不着,她只说“但是有些事情,想要的话,就总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她图江容模样好,图他连个爬宠丢了也不肯用其他的东西取代,图他一旦搞到手,必然情真至死。
有所企图,就要有所付出,江容发病和他的自残甚至是攻击性,就是这贪图背后的代价,不可剥离。
她得容忍,甚至找到平衡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顾小文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就像吃果子要剥皮吐核都是理所当然,江容的病症,对顾小文来说,不过是比较难处理的坚硬甚至扎手的水果外皮罢了。
但许双很显然误会了她贪图的对象,顾小文也不可能解释给他听。
许双收拾医药箱,听了顾小文这番执迷不悟的说法,也只是挑眉撇了下嘴,“看来我多管闲事了。”
顾小文笑了笑,转了转手臂上的纱布,按住了许双要关起来的医药箱,“许大夫,和你竞争科室主任的那个对手,是不是姓刘?”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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