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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煞风景的“嗯”了一声:“不错,你是直接当着别人面骂的。”
我捏起拳头,忍着没有掐她后颈。
“叶姑娘是个痛快人,我确实问错了。”西陵意别过脸去,继续道,“那时节我并未觉着不妥,咱苗家人历来不怕流言和仇敌,话已经说出口,即便她听到了也不足为惧。怪就怪在,这姑娘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而是站在那儿抿着嘴笑。”
我疑惑道:“她笑什么?”
西陵意摇头道:“我不明白,她也没向我坦言,只是笑完后说了一句,‘中原武林口口相传,西南苗人的心跟他们养的蛊一样险恶歹毒,今次我被掳到黑龙峰,短短几日见识大增,徒有虚名,幸甚幸甚’。”
“她言中之意,我起初没有弄懂,以为是在嘲笑我仙教炼蛊之术,随口就回了她,说,‘苗蛊是否真正凶狠,苗人的心是否真正恶毒,姑娘何不从我手下亲身领会一遭,更增见地’。中原人视苗疆蛊术如洪水猛兽,谈之色变,我预想她绝不会以身犯险,故而此话只作吓唬,彼时我习练的只有补天诀,真要去种蛊杀人,却是没办法的事情。”
将军淡淡一笑:“但以这位姑娘的胆量,根本吓不住她。”
“公输将军所料不差。”西陵意赞叹一声,“她不仅不怕,还跑到我面前大谈道理,说什么相由心生,近墨者黑,要是常与毒物为伍,加之心地狭隘可怖,我如今这副好皮相,恐怕早就变得五官狰狞,面目全非了……几句话绕得我甚觉头大,但后来徐徐想之,她那时一言一语,之于我,其实格外顺耳受用。”
我微微端量西陵意几回,她说这话时,瞳眸中映出沿路的火光,漾起点点碎色,仿佛里面落了天上星辰;若非是把一个人牢牢刻进心间,她又怎会将此人说过的话一字字记得那样清楚?
停了须臾,却听得她娓娓再道:“这姑娘与我论完道理之后,突然反口问我,‘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吃你的药,还肯跟着你走么’,这一问便把我难住了。我之本心,实为一时起意,冒了大危险搭救几个不相干的中原人,他们既然拒绝,我便不必强求。她会第一个愿意,却是我意料不到的事情。”
“我猜不到,也不想理。不过她脾性很好,没生气,又问我是否再帮她一回,这黑龙沼中、烛龙殿里有无数天一妖孽作恶,她自江南千里迢迢被掳至此间,不欲白来一遭,想趁此机遇找个向导,把黑龙峰前后悉数探查一遍,画成地图带回中原,以备将来攻打天一教之用。”
“这姑娘倒想得长远。”将军噫然出声,“可是天一教走失囚犯,定会满山搜寻,如此紧要关头,她就不怕再被捉回去?”
西陵意苦笑:“我也是这么想,这么拒绝,何况我刚发过誓不帮汉人,转脸就要违背,岂有此理?再者,我是天一教之人,眼前有人意图覆灭吾宗,我若帮她,不正是引火烧身吗?”
“她见我不答应,还扭头要走,当即在我身后说出三句话,‘一口一个吾宗,你是入戏太深,还是真的认从了天一?若是后者,你现在可以把我杀了以绝后患;若是前者,你不帮我的话,可别怪我要去告密了’。”
“她竟识破了你身份?”
“起初尚未。”西陵意瞥我一眼,道,“你们中原人太狡猾了。我给她解药,救她脱身,从头到尾不曾多说过半句,她这番话一开始只是试探我,并不肯定。可惜,我以为已被她识破,没有多想,随口直言,她如果敢泄密,亦将自身难保。”
“但你此言一出,更坐实了自己并非真正的天一教徒。”将军冷冷一哂,“中原人不是个个都狡猾,只不过你遇到的这位,她师承叶芷青掌门,会用读心术,比起寻常人要聪明得多罢了。”
“读心?”西陵意微微一惊。
“洛河汤汤,秋色绝响。”将军轻吟一句,徐徐而道,“洛秋姑娘早在十岁时便得了叶掌门的读心绝传,无奈她只精通此术,却武艺不高,所以被天一轻易掳走。而读心之术,先观其色,望其形,辨其气,再度其行,引其言,闻其声,切其意,个中诸境,皆需一颗玲珑剔透心。洛姑娘具此心又怀其术,你会被看穿,并不奇怪。”
西陵意沉眉无言稍许,静静摘下石墙上的火把,随手摇晃一会儿,末了轻声一笑:“输在聪明人手里,我没有怨言。”
“我让她识破身份,拿住把柄,只好依她顺她,给她做向导,在那片穷山恶水盘桓了十来天,其中还要防着被天一教的人搜到,虽然辛苦,但瞧着这人认真记下每条河流,每道山脉,夜里又用布帛画涂,标下河流里哪处水深,哪处藏着漩涡,山脉间何处有陡崖,何处可借地利作为据点,何处山谷可以屯兵……很多很多,我即使不明白,却也慢慢看得顺眼。”
她说着凝望起将军:“不知那幅地图,后来有没有发挥用处?”
“是很大的作用。”将军沉声道,“它不但注出黑龙峰那一带的山水之形,就连毒草毒沼如何分布,解瘴气的上灵草能在哪里找到,若中了尸毒、蛇毒这些,又可用何物化解,诸如此类,都有指点,我们有它之后,烛龙殿一战省了许多麻烦。”
“有用就好。”西陵意含笑叹息,“她虽然记性好,却不通苗疆的仙草药理,我也是见她路上被毒蛙蝎子咬了好几回,看不下去,才出手教她一些法子,久而久之,就变成我替她补全了地图。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像她那样的中原女子,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却笨得气人,或许正因前所未见,才觉她与众不同。”
“不过,这一路上,我始终想不透自己哪个地方出了纰漏,以致被她识破,一直想啊想,想了好多天都没个结果,等到地图完工,到底没忍住就开口问她了,她还不愿意坦白说出来,反倒问我,‘你救人之前,在我笼子外面蹲了有一阵子,当时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没怎么琢磨她问话的用意,直接回说是觉得她这么一个中原女子安安静静的,挺有些意思。”西陵意顿了一顿,眼眸垂了下去,“她听完话,突然间红了脸,又问我,‘那我告诉你,我会吃下解药,只因为你长得漂亮,觉着此人绝不会害我,这个理由你信不信’……”
我咳嗽两声,打断了她:“西陵姑娘,为人要谦虚。”
“我从来都很谦虚。”西陵意朝我漫漫一瞟,“这是洛秋的原话。她说若换作别的天一弟子,犯人稍微不从,早就拿起鞭子照脸抽了,而我不带任何刑具,也没有威逼诱哄,已与一般人不同,她由此试着信我,再用几句话一激,惭愧,我便着了她的道露陷了。”
“你就不怕她大功告成后,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写信告密?”
西陵意浅哂:“洛秋不会。她和别的中原人不一样,黑龙峰有多少小溪,我救了她多少次,她全记得明白。十天后她动身回中原,临走之前跟我说了很多话,说师门训令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投之以桃,该报之以李,救命之恩……”
她抬起自己右手,对着手背发了一会儿怔:“必以终身相许。”
我听得愣愣,虽然知恩图报,善莫大焉,但七秀坊竟如此教导弟子,实在是,呃,太顾大义了,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初东方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师,岂不是……
我额际倏忽沉痛,一低眉,将军猛地侧目,悠然觑来,嘴边欲笑未笑,我被瞧得心惊肉跳,她摆出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不过也无须多问,她反正没安好心。
“她说烛龙殿攻破之日,就是她报恩之时。”西陵意全然不管我们这厢勾心斗角,自顾自凄然道,“我救她性命,助她画出地图,她想打败天一,把我从虎狼窝里带出来;可天一教毒祸四方,势力根深蒂固,想打败谈何容易,她却不害怕,还要我在她身上下蛊,两年之内,她若是没回黑龙峰,便即刻毒发身亡。这个爱较真的傻姑娘啊。”
“那你下蛊没有?”
“没有,我信她。”
我还想再问一句,可西陵意忽然闭口,扔掉手里的火把,右臂一转,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公输将军,叶姑娘,你们到了。”
将军的身体顿时一僵,我从她背上跳下地,抬眼看去,前方赫然是方才的石殿。
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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