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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火山本就腹内中空,不知何年何月海面下的山体被海水腐蚀透了,山腹内早就已经与山外的茫茫海水连成了一气。平日里倒没有如何,只是碰到了特定的天气,山腹内的空气被突然抽空,海水竟然一路倒灌进去,所以山外的海面下降,才显露出深藏海底的峭壁,好似整座山都长高了一样。
“那海妖的歌声……”映寒似有所悟地说。
玄渊趴在枕头上点点头:“那海妖的歌声,八成是空气抽吸,海水倒灌时,风声水声在山腹内回荡积累发出来的。这山体中空,本就像个巨大的鼓肚,将声音放大了成千上万倍。这声音的能量又与气流和水流相互作用,才把那一块水域激荡得跟开了锅似的。”
映寒低着头手下不停,一边继续小心翼翼地上药,一边轻笑着说:“那倒真是神奇,不成想这天然之声竟能与我的琴声相和。后来这歌声停了下来,想来是因为火山吸水到了极限,并不是琴声使然,只是凑巧罢了。”
林伯这时却摇摇头,说:“我看也并不全是凑巧吧。”
玄渊半侧着头,眼角看着映寒专注地给自己上药的样子,竟觉得自己受伤到这时,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再见映寒粉嫩的脸上已带了血色,不似刚才那么惨白,知道这么聊天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便继续说:“是了,我也不觉得全是凑巧。我一开始用刚烈的琴声去和这‘歌声’争斗,估计与这天然之声正好是同样的路数,杀伐气势太重,竟然同振同舒,更加重了这声音共振的能量,无异于雪上加霜。你后来弹奏地那些曲子,却正好和这歌声的音波,此短彼长,互相抵消,削弱平息了那歌声的声势,才能让水流和气流回到自己本该有的平衡中去,只是这平衡毕竟非常脆弱,只维持了一时三刻,后来山腹中的压力巨大,又将海水吐泄了出来,才有了第二波的风暴。那些从山腹中喷上天的海水化作了雨水,而自海底涌出来的则变成了海潮,正好自内而外把咱们推送出了昆仑国。但若是当时再由得我再弹下去,只怕整座火山不到吸满了水就不会停,到时倒要连带着把咱们的船都得给吸入海底,击得粉碎了。”说着,玄渊已经歪扭了身子,用一边的臂肘撑住了自己的上半身,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映寒:“只是……当时那种危急时刻,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此时映寒已经给他背后的伤口上完了药,他这一扭转,只见瘦腰上的肌肉收缩,却露出了健挺的胸膛和一小截线条分明的腹肌来。映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一个年轻的男子□□上下其手了这半天,虽然是为了疗伤,但立时有了几分尴尬,立刻垂下了头,不着痕迹地把手收了回来,一双俏目低垂,只看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林伯给我的书里,本来就有不少的南海传说。今天出发以后,我便临时抱佛脚地翻书,果然给我找到了这海妖的传说,后来又听到了琴声,立刻就明白你的意图了。只是,我是个姑娘家,自然更懂得女人的心理。若这传说是真的,那么菩萨所说的‘以曲相和’,用意必然是要用音乐勾起海妖的那一丝仙性。她一生可怜孤苦,只有那么短短的幸福,若是想让她相信人类对她没有恶意,便只能用琴声去唤起她最美好的回忆,所以……”
玄渊用手支着头,还没有全干的马尾发辫顺着手臂垂在床上,如鸦般漆黑,他歪着身子,手肘上被卡多包的跟粽子似的,被单盖着下身,想来腿上的伤也已经处理过了,此刻已经全然缓过劲来,就这么凝视着面前螓首低垂,睫毛扇动的映寒。看她竟然再也不敢抬眼看自己,心里一边不觉得好笑,一边又有一种陌生的柔软情愫从胃部升起。若不是林伯也在旁边,差点想伸手去托起这姑娘的下颚来,好好看看她的表情和眼睛。
只因,这姑娘,实在是……让玄渊一言难尽。
泉州初见时,只觉得她盛气凌人,是典型生长在大明上国里眼高于顶的富家大小姐,再见时,觉得她涉世未深鲁莽胆大,显然被身边的人哄着娇惯坏了。再后来,利用她对父亲的一腔孝心将她拐出来,玄渊也只是公事公办,无非是把这姑娘当了一件特别的货物。
只是自泉州出发以来,这姑娘无时无刻不让他觉得惊奇:你说她任性鲁莽吧,其实她心思缜密处处留意,不然也不会做得出那详尽的出关清单,更不会那么快瞧出林伯的蹊跷。
可你说她心机深沉吧,做起事来却又有股子冲动,全不算计结果,单凭自己的一腔热血。就像今天,在这种危险紧要的关头,她拼了小命也要爬上舱来弹琴,更想都没想就纵身入海去捞那把焦尾。
玄渊这么想着,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有了几分严肃,眼里却闪出了几分异样的光芒,包含着端详,好奇,有趣,思索……
林伯站在一旁,看着玄渊的这副神情,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见俩人一个低头,一个表面沉默目光热烈,又想起刚才甲板上玄渊将映寒死死圈在身下保护的场景,便使劲咳嗽了一声,说:“这累了大半日了,玄渊你赶紧趴下,好好休息,你伤在关节,这几日小心着点,不要乱动。”
玄渊懒懒地抬起头,双眼正对上林伯,眼光闪动,自然明白林伯的担忧,便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一手伸了个懒腰,说:“您这么一说,我还真地有些累了。”
映寒也顺势起身,福了一福,依然低着头,轻声说:“谢谢你今天入水救我。人都说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我以后一定找机会报答。”
这要是放在往常,依着玄渊的习惯,必然会自然而然地说:“报答就不用了,以身相许倒是可以考虑。”只是不知为何,今天玄渊突然觉得自己对着映寒再也说不出这种玩笑话来,更何况林伯就在旁边万分警惕地看着自己,便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同舟共济而已。”
映寒点点头,依然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又向林伯福了一下,自回舱去了。
玄渊转过头来,只见林伯依然一脸研判地看着自己,便笑了:“林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伯并不看着玄渊,反而转过身去收拾那一地狼藉,半晌才说:“玄渊,她是邵大人的女儿,这一点,林伯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记着。”
玄渊眼中的光黯淡了一瞬间,自嘲地笑了一下,说:“这个不用您提醒,我一刻都没敢忘记过。”
林伯这下子倒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玄渊,说道:“玄渊,我知道邵姑娘对你而言不过是枚棋子。你的复仇大计环环相扣,她眼下至关重要,你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出格的想法,也会拼了命地保她周全。可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我当初同意帮你把她引到泉州,是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父女重逢。你答应过我,待到事成,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把他们父女两人送回大明去。我今日腆着脸,倚老卖老一回,你既然叫我一声林伯,就希望你不要对我这个老人家食言而肥。”
如果说刚才玄渊还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听了这话,他眸子里已是寒意渐起,脸上又挂上了冷漠的外壳,只死死地看着林伯,眼底波涛汹涌,起了又止,止了又起。
最后,他只是清淡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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