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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处理袁友仁,让他滚回京城。”张太后决定拿袁友仁做第一个开刀的对象。
反正,袁友仁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人人得而诛之。
虽然,袁友仁那张脸的确令人心动。但和权势比起来,再漂亮的脸蛋也不顶用。
新皇登基,岂能让袁友仁继续掌控兵权。
这不符合自身的利益。
叶慈却有不同的想法,“儿媳认为,袁友仁不必回京。就让他继续留在南诏。”
“你想让他继续掌兵权?”张太后不敢置信。
之前,她还佩服叶慈的脑子,多好使啊!多会揽财啊!
转眼,怎么又成了傻子。竟然还要继续用袁友仁。
“你知不知道,朝臣们都盼着早日处决袁友仁。就连陛下也是这个意思。”
张太后朝刘珩看去。
刘珩点点头,他一直都想弄死袁友仁,他从不掩饰这一点。
叶慈却不慌不忙地说道:“袁友仁有罪,罪不可恕。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敛财高手。陛下,户部年年亏空打饥荒,这个情况已经到了必须要改变的时候。还有谁比袁友仁更适合帮你敛财,做那天下人都唾骂的恶人。
就说厘清天下田亩,厘清天下私矿,调整赋税,这种得罪人的活,指望着那群文臣去干是绝对行不通的。
所有的文臣,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网利益链,动天下田亩和矿产赋税,其实就是在动这帮朝臣和天下读书人的的既得利益。这种事情,想来想去,或许只有袁友仁能做。”
“荒谬!这才刚刚登基,就惦记着田亩赋税,这是取祸之道。”
张太后厉声呵斥,并责令刘珩,“陛下莫要听皇后胡说八道,她这是动摇国本。”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叶慈看着刘珩,“户部每次缺钱,都问少府要钱,一次又一次,逐渐养成了惰性。眼下还好,少府收入还不错。
再等几年,万一遇到天灾人祸,到时候连少府都难以为继,哪里又有钱养天下官员和兵马。增加户部收入,势在必行。
人人都说先帝吝啬,可先帝为什么吝啬,还不是因为财源有限,手中没钱。
就算陛下可以一直拖着,假装下面海清河晏,最多二十年,也必须面对厘清田亩和矿场赋税这道跨不过的坎。到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袁友仁可用。靠着文臣,绝对会半途而废。勋贵武将基本上也都烂了。”
“休要妖言惑众!”张太后再次呵斥。
她当然知道叶慈说的有道理。
但是,这些道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眼下也顾不上什么田亩矿产,眼下的关键是要求稳,帮助刘珩坐稳皇位,真正掌控皇权。而不是做一个印章皇帝,政令不出建章宫。
开成帝刘珩却抬手制止了张太后。
他死死盯着叶慈,“依着皇后的意思,袁友仁必须留下。”
叶慈点点头,“留下他的性命,他必定会回报陛下。就让他在南诏,主持南诏开拓一事。军事这一块,若是张家愿意,可以交给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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