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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筚篥声呜呜咽咽,曲调悲切,直引得人想落泪。
安金藏是随侍在相王李旦左右的太常工人,去年年末安金藏的母亲过世,他虽是胡人,但自祖父一辈就常在大唐境内生活,已汉化得深了,此时也在家中守丧。陆澄和李汝宁此来是因为十数年前,相王还是皇嗣的时候,被圣人软禁宫中,平日里身边只有几个太常工人,其他朝臣,甚至东宫属官一旦与皇嗣有私下接触都会被问罪处斩,若说问起当年的事,安金藏怕是最好的人选。
刚一进门,便听见筚篥声停住了,接着人影一闪,一个身材高大头发深棕的壮年郎君从正堂走了出来,只见他身着生麻布的斩衰,难掩憔悴,一见李汝宁,大跨步急走上来躬身行礼,声音虽有些沙哑,但却中气十足:“安金藏见过沔阳县主。”
李汝宁摆手道:“大安客气了,你是父王的恩人,又是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呢?”她还是依照小时候的习惯叫安金藏“大安”,幼时身量小,只觉得安金藏身材魁梧,像一座小山一样,于是就大安大安的叫,安金藏向来喜欢孩子,皇嗣宫中的虽也不是等闲孩童,但主仆关系亲近,也无人怪罪。
安金藏脸上挂上些笑意,摇头道:“大王对我已经是礼遇有加了,其实也做不得什么的,大王近来身体还好吗?”
“父王身体还好,倒是大安你,看着倒清瘦了些,父王前阵子还说呢,若是大安你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来相王府拿些便是,大安还是节哀顺变。”
安金藏一边将两人引入正堂,一边点头道:“我省得,让大王也多保重身子,药可有按时服用?”
几人寒暄着进入正堂,此处已经被布置成灵堂的模样,正当中是灵坐,坐上摆放着些饭菜汤羹,右首立着一竹竿,上面粘着一块长幡,上书安氏某某,是安金藏母亲的名讳等信息。来之前两人就知道安金藏正在守丧,所以特意穿了白衣,又准备了赙赗,互相进行了一番吊词问候以后,安金藏将两人引入一旁的厅堂。
待主次落座,安金藏这才问道:“不知县主今日来访,可是有什么旁的事?”
李汝宁点头道:“其实汝宁今日前来,是想问大安你一桩旧事。”
安金藏神色肃然,奇道:“是什么旧事?”
“天授到长寿年间宫里宫外发生了不少事情,包括我父王也是几次遇险,多亏了大安舍命相救,汝宁想知道,在那段时间,我父王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安金藏抬眼看了看李汝宁,又看了看陆澄,这才开口道:“那阵子人心惶惶,酷吏横行,就算是没有罪,也能让他们编排出不小的罪过来。县主是怀疑那阵子是大王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才接连遭祸吗?”
李汝宁叹息道:“那时候我年岁尚轻,并不太了解,只记得大家都不敢多说不敢多问,在东宫也是战战兢兢。如今想来,即便来氏周氏之流网罗罪证,却也不可能事事捕风捉影,胡乱攀咬。我父王不论如何都是圣人的子嗣,究竟是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置我父王于死地呢?”
安金藏见李汝宁说的直白,不由庆幸此处是在自己家中,十分安全,开口道:“县主坦荡,安某自然也不能一味搪塞,不过如今依旧是圣人在朝,这种话可不要乱说了。”他顿了顿,叹息一声,目光幽怨,似在回忆些什么,又道:“早年间圣人对外臣见大王极为避讳,我与其他几个太常工人,是少数几个可以每日见到大王的人了。载初年间的那件事,不就是来俊臣他们捏造罪证?若说还有人想要陷害大王,武氏诸王岂也不是现成的?当初大王虽然被封为皇嗣,但是圣人毕竟刚刚建国不久,大王作为李唐嫡系,自然首当其冲。圣人又迟疑过未来的太子人选,武氏诸王自然也视大王为眼中钉,如此说来,范围可不小。”
陆澄知道安金藏所言实在,圣人刚继位的时候,外朝的确形势严峻,不过这并非她们今日来的目的,之前的人偶已经牵扯宫中,很有可能是位宫里人谋划了皇嗣妃被杀的案子,于是开口问道:“除了宫外,宫中是否也有人对相王...”她没有说完后半段,但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安金藏本以为陆澄只是个陪同的,猛然听她也问了问题,不由愣了愣,看李汝宁一脸平和,一时恍然大悟。早听说汝阳县主从长安起便跟一个县尉走得很近,而那人从长安到洛阳连破不少大案,想来就是此人了。
不过陆澄终究是外臣,所以李汝宁故意并未介绍陆澄身份,她不介绍,安金藏自然就当不知道,眼见李汝宁默许,当下思忖片刻,斟酌着开口道:“毕竟很多年过去了,不过那时候大王除了觐见圣人以外,连宫城都不出,若说东宫之中,想必县主比我清楚,若说圣人身侧,有几次大王觐见圣人前有些头痛,县主也知道,大王头痛与之前高宗皇帝的风疾颇为相似,我放心不下,远远跟过几回。大多都是郑监在殿门口迎接,偶尔倒是也看见过跟在圣人身侧的一个宫女,记得有一次两人交谈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宫女落在身后,徘徊许久才进殿。其余的我也就不知道了,县主若是想问,问大王身边的长顺岂不是更容易?”他话一出口,忽然反应过来,想来这位县主之所以来找自己怕就是不想让相王知道。
果然李汝宁并未接着安金藏的话头说长顺的事,转而继续问道:“跟在圣人身边的宫女,你说的是上官内舍人吗?”
安金藏摇头道:“我那次腹部受伤,见过上官内舍人,那宫女比内舍人年纪轻些,隔得远也看不太清楚。不过与大王说两句话也算不上交恶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实在记不太清了。”
这一趟拜访安金藏,虽然信息很分散,但却也不是全无收获,如果谋害皇嗣妃的人出自宫禁,那么这个圣人身边的宫女,说不定也是一条线索。不过眼下陆澄与李汝宁匆匆换回日常衣衫又要去宫中赴宴,今天已是倒数第二天宴会了,很快就要到上元节,到时候全城解除宵禁,更是热闹,也不知能否在上元节前查出个究竟来。
陆澄的假期已经结束,好在又赶上休沐,可以跟着李汝宁跑前跑后。不知是不是宫城太大,她们这几日四处查探,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甚至陆澄自己的宫禁其实早应收回,也无人过问。她只能设想是上天也希望她能查出真相,还皇嗣妃和德妃一个清白了。
果然好事接踵而至,宴会间隙陆澄绕到东宫的后院,果然看见其中一棵梅树上绑上了一条红丝带,梅树也是红的,丝带也是红的,倒并不很显眼。她赶忙回去将此事告诉了李汝宁,两人寻了个由头,悄悄离开了宴席。自那日之后,李裹儿也不再参加东宫的宴会,只在自己宫中居所与驸马及武延秀等人混在一处,正殿的宴会竟全成了李重福,李重俊两人与朝中大臣沟通感情的所在了,不过这样也正和陆澄二人的心意,她们本身也不想引人注目,如此更是没人会在意她二人提前离席与否了。
上官婉儿也没想到找人的事竟会如此顺利,手上有青色胎记这个特征实在太明显了,如果陷害皇嗣妃的人真的是出自宫中,那么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找了这样一个心腹出去办事?她心中满是疑惑,但又不能立刻将人找来,只有李汝宁来了,此事才算办的顺顺当当。
当年自己年少,仗着有些才华顶撞了圣人,圣人二话不说就要定她的死罪,也是因为自己的才华令她珍惜,所以最终改为黥刑,但脸上永远都会带着耻辱的字迹。自那以后,她处处小心谨慎,不敢稍有懈怠,终于稳稳把持住了圣人身前制诰的女官位子,当年承办皇嗣妃与德妃厌胜一案时,她就觉得其中漏洞百出,圣人却偏偏深信不疑,几乎见到人偶就下了定论,与她平时英明果决完全不同,她不愿细想,也没必要细想。出于给未来的皇嗣卖个人情的想法,她悄悄留下了其中一个人偶,谁承想阴差阳错没有卖给皇嗣,却被皇嗣的女儿捡了去。
去年一年圣人的病情时好时坏,毕竟年岁在哪里,古人常言人到七十古来稀,圣人已经八十多岁了,又还能有几年?她必须要提前为未来做打算,沔阳县主虽然只是相王的女儿,而并非太子的,但同样身在皇室,尤其是她的同胞哥哥临淄王在小辈中已经初露锋芒,与相王一家交好对自己有利无害,她短短一会功夫已经将所有利害都想了一遍,觉得暂时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收回心神。
室内依旧暖洋洋的,圣人依旧没有传召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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筚篥:另一种在中国已经将近失传的乐器,从西域而来,在唐代的宫廷器乐中占有一席之地,多为竹制,短小,声音悲切,有一个更优有名的俗称为悲笳。
来氏周氏:即来俊臣周兴,都是武后朝有名的酷吏,请君入瓮就是来俊臣和周兴的故事,与此同时来俊臣编过一本叫《罗织经》的书,专门讲解怎么诬陷别人的,也是很奇妙了。
资料来源:乐卓莹《唐代丧葬典礼考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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