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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三从四德（第3页）

夜千玦闻言紧张得捏住了她的肩膀，手指不安的颤抖，“不，你就是她，这世上只有师尊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对我好！

还记得你为我送过的花朵，唱过的歌谣，吃过的月饼吗？

如果你不是她，又为何要对一只人人唾弃的半妖如此的好？”

白迟抿唇沉思了许久，她本来想说那是她自己小时候善良，也是同情心所致。

但是她看着夜千玦的眼睛，里面是令人胆颤的疯狂爱意，仿佛只要她说出一句否认的话，他就会彻底疯魔。

喜欢白迟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就靠着这份情感，他才能从多少千年来的孤寂中撑下去。

如果没有了她的爱，那么他的存在都没了意义。

一个无人在乎，人人得而诛之的半妖，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呢？

随着白迟的沉默，夜千玦的双瞳渐渐化为幽深的蓝色，他微微歪头，仔细看着白迟的五官。

“你的相貌没变，即使现在是凡人之身，也依旧是仙姿佚貌。”

他轻轻抚摸上白迟的眼睛，“曾经我最怕对视上你的眼眸，因为怕你会看出我的紧张，暴露出那不可见人的心思。”

手指慢慢下滑，落到了她的鼻梁处，夜千玦眼里露出怀念目光，“以前我们曾贴着鼻尖，看着对方傻笑，即使身在冥界，也如在仙境。”

最后手指碰上了她柔软的樱唇，夜千玦眼神慢慢变得炙热，白迟也感觉到了压迫。

“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吗，那时候你怕极了，殊不知我更怕，怕你厌恶，怕你恨我……”

“大哥哥！我是迟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白迟的一声哥哥，唤回了些夜千玦的理智，他委屈巴巴的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增添了他的无辜。

“我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徒弟，最后还不是被你给……”

一句话说得意犹未尽，引人浮想联翩，偏偏他还眼尾泛红，像只受伤的小鹿，脆弱又委屈。

白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看夜千玦这颜值，她真的很怀疑前世的自己是不是真没把持住。

“你……你不要胡说啊，我可不是那种人！”

白迟到底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提起这种事就脸红到语塞。

夜千玦乘胜追击，再次滴下了两滴眼泪，“嗯，我知道你是腻了我，嫌我年岁大了，所以才会与旁人定亲……”

“唉，如果这么想你就能放下一切的话，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听到这里，白迟孩子以为夜千玦终于死心了，决定要放弃这段虚无的感情。

结果夜千玦话头一转，愤愤开口道：“但是想让我成全你们是绝不可能的！你既然当初选了我做徒弟，就一辈子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他嘴上说着凶巴巴的话，眼尾的泪光却暴露了最真实的内心。

师尊总是让他吃醋，吃各种各样的醋。

这种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坛子的苦酒，心里胀痛，鼻根酸涩，想要说心里的话，又怕她听了觉得幼稚可笑。

其实他想让白迟只看得到自己一人，想听她说这一辈子永远只爱他。

他渴望白迟的爱，奢求她的垂怜……

当他爱上白迟的那一刻，尊严好像就不复存在了，掉眼泪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情绪。

“你还不肯和他退婚吗？有我还不够吗……”

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鹿妖，在面对他最爱的女人时，只能赌上一切的尊严，祈求她能心软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