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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宜帝赐给宁王的古墨,是在第二天送到静王府的。或许是觉得单赐宁王不太好,静王也得了赏赐。赏的方式说来很有趣,给宁王的是一小箱各色古墨和二十管上品湖笔,给静王的则是两方端砚和一百刀澄心堂纸。
静王没当回事地收了,宁王却总觉得有些无语。他想,是不是连天宜帝都觉得自己对静王态度太冷淡,才有意将这文房四宝各赐了一半给两个人。他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对昨天的举动还是有点心虚。好在自小知道洛湮华喜爱书法丹青,因此当天晚饭后,就让白露抱着盛墨锭的小箱子,霜降捧了笔,到澜沧居去,准备送些笔墨,再讨几刀澄心堂纸,就算将昨天的失礼揭过不提。
静王见他主动来了,眼睛里就有柔和的笑意,把他带进书房喝茶,并不提昨天的事。他对这箱墨锭果然很感兴趣,将一块块古墨逐个拿起来,在灯光下欣赏。见有的墨于漆黑中泛出青蓝色泽,有的则透出赤红,还有的在灯下光泽点点,似有金属在其中,不禁赞叹。他拿了一块隐有紫色光彩的墨,见它坚如金铁,称赞道:“这墨至少应有三百年了,墨香馥郁,品级上佳,很是难得。”
宁王是来和解的,说道:“总觉得墨香中带几分药气,皇兄可知是何缘故?”
静王微笑道:“我也说不出多少,不过章学士早年曾对我说,最上等的墨乃是取千年古松之松烟凝炼制成,制墨世家自有不传之秘,其中加入麝香、没药、红花、茯苓、参茸等多种药材,复杂时,珍奇药材可达几十上百种。在徽州,千年古松而今已难得一见,一些珍药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故此这些流传至今的墨,每块都是孤品,值得好好收藏。”
说到这里,想起教授过自己的老师章远道已不在人世,心下又有些难过,说道:“听说寒山真人也甚爱好墨,你若送他一些,该会很合适。”
洛凭渊一想,确实如此,暗怪自己回来后虽然写过几封信,但没想着孝敬师尊什么。他已发现静王知道的事很多,也不奇怪他怎么会了解莫寒山的喜好。
洛凭渊要将墨锭送给静王一半,洛湮华本欲推辞,想想他特意拿过来,就随意捻了两块,又拿了他两支笔,让清明和谷雨往含笑斋送了一块端砚,五十刀纸,就算将天宜帝赐的笔墨纸砚都瓜分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公事。
自从夷金的来使在贺寿当日被洛凭渊废去武功,逐回夷金的都城大梁,品武堂和金铁司暂时都没有新的举动。但北辽新近又在韶安城外增兵,目前军力已达到五万之数,还在逐渐增加,看来是决心来一场大战,攻占韶安。
辽人擅长骑射,体格彪悍,以单兵战力而言,禹周军往往不是对手。目前云王于韶安陈兵六万,虽人数超过,但并无优势。
静王说道:“敌我双方目前都在调兵遣将,北辽三年来吃了些亏,但还未到伤及元气的程度,这次来势凶猛,很可能不会轻易退兵。待到八月秋草见黄之时,多半便是会战之期。禹周若败,北辽挟三年积蓄的饥渴暴戾,少不了大肆烧杀掳掠,几百里膏腴国土,必将遭到洗劫。为了攻占韶安,品武堂与金铁司定若要有所动作,他们应会加意找昆仑府合作,获取情报。”
洛凭渊明白消息和线索的重要性,又想起天牢中关着的纪庭辉,点头说道:“已经在办,我会交代下去,加紧办妥。恐怕还要等几日。”
静王微笑道:“不必着急,多等几天无妨,一定要给他足够的压力。”
洛凭渊从澜沧居告辞时意识到,这还是回来之后,他第一次和静王说话而没有出言针对,或许是因为谈到了对付外夷,或许他今晚有意让自己不去想往事。只要一想到九年前,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混乱矛盾,一下子晦暗下来。他出门前默默地望了一眼洛湮华,对住在静王府再次感到怨念,他得学会至少在表面上,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人,否则继续陷在纠结里,什么也别想做了。
自清凉殿上被五皇子识破原身关起来以来,纪庭辉已经在天牢中待了一个多月。他在大内被拘后,就被直接关了进去。经过东宫的运作和关照后,得到的待遇还勉强可以忍受,初进牢的三十下杀威棍免了,有一个狱卒还曾含蓄地对他暗示过,上面会拖延此事,然后伺机放他出去。所以他心里还算踏实,只觉得在距离成功一步之遥时栽了,实在太倒霉。
然而从七天前开始,他的处境变了。第一天,他突然被从原本的牢房中提了出来,不是出去,而是被押到了下面一层的地牢中,仍是单独关押,但身上的刑具镣铐都比原来粗重了很多,像是生怕他挣脱跑了。然后他发现周围牢房的犯人也都是这个待遇,有的死气沉沉,整天坐着不出一点声音,有的则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或是喃喃谩骂。观察了一天,他就弄清了这里的人都是已经定案的钦犯,原来大多是朝廷官员,定下的罪名够死好几次。当然,每顿的饭食也变得又冷又粗粝,难以下咽。无论怎么看,这种状态都表明,他的霉运更上一层楼,情况很严重。
他希望那个给过他暗示的狱卒会过来,给他一颗定心丸,至少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人始终没再露面,连管理地牢的狱卒都嫌这里晦气且太阴湿污秽,很少出现,每次进来时都骂骂咧咧,言下之意,此处每个人都活不了几天。
被移过来两天后,纪庭辉发觉这个狱卒说的并不是危言恐吓,狱中一天两餐,隔壁牢房的犯人中午突然被单送了一条红烧鱼。那个本来一言不发的犯人见了鱼,先是发了一阵子呆,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开始又喊又叫地用头撞牢房的铁栏杆,撞得砰砰作响。
狱卒见了不以为怪,周围的犯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条鱼,有人叫道:“不是说要等到秋后?”狱卒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又瞅着仍在撞栏杆的那名犯人,慢条斯理地说道:“王大人,给您道喜了。上月刚吃了肉,今日便有鱼,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慢腾腾地朝外走去,又说:“诸位大人都不必心焦,人人有份,天牢地方不够,上头来了命令,就这几天送诸位大人们上路,不等秋后了。”
他走后,除了收到鱼的犯人还在发疯,周围牢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那位王大人也渐渐用光力气瘫软下来。纪庭辉看到他失神地盯了一会儿那尾鱼,伸手抓起来,也不管汁水淋漓,便吃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几个公差打扮的人进了地牢,将此人带走了。地牢的铁门吱吱作响地开启又合上,伴着叮叮当当的枷锁镣铐碰撞声,差人的呼喝声,渐渐远去。而后到了这天中午,纪庭辉对面牢房的犯人面前也同样摆上了一盘鱼。
此后几天,每天都有一名犯人会收到红烧鱼,被狱卒贺喜,然后早则隔日,晚则第三天,一定会被押走,当然,不会再回来。纪庭辉从狱卒的言语中,早已明白按照天牢的规矩,定下死罪时会给一碗肉,问斩前一天就是这么一条鱼。
五六天下来,空下的牢房越来越多,每到送饭时间,那个狱卒一进来,所有犯人都屏住呼吸,盯着他手中那盘鱼,看他要送去给谁。纪庭辉不知是不是错觉,每次走过他的牢房时,那个狱卒总会有意无意停一会儿,令他不由自主地把心悬得老高。
千古艰难惟一死,等待秋决与转眼就要身首异处的绝望感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地牢中的气氛除了平日的阴沉死寂,还增添了某种失控的疯狂。收到鱼的犯官们,有的瘫软如泥,有的又哭又笑,有的满口胡话,有的厉声诅咒痛骂,其他囚犯则提心吊胆,等着不知何时会落到自己头上的一刀。
纪庭辉整天被这些声音包围,心中想的都是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沦落到这样的死境。回想当日殿中情形,难道是那位义愤填膺的五皇子兀自不肯放过他,还是公主又强调了他有欺君之罪,引得圣上决心直接将他处决?又或者只是搞错了,把他误塞到这里。他想到几十上百种可能性,无论是因为哪一种,他目前都生机渺茫。他开始整夜睡不着觉,听着附近牢房里的哀叹,或是用指甲、草梗在墙上写遗书的声音。
他怀疑东宫是不是根本不知情,所以才没有动静,这样下去,如果糊里糊涂地被处死,也太不甘心了。有一两次,他试着叫住狱卒,说自己还没定罪,不该被关在此地,理所当然地,招来的只有讥诮和警告,狱卒怎么会理他。
纪庭辉一直自认是个有胆色的人,若非如此,也不会在许多年前就被魏无泽看中,加意栽培。然而这种一刻不停的惶然恐慌实在是磨人,仿佛一柄厉斧悬在头顶上方,将砍未砍。七八天下来,他已经有些筋疲力尽,六神无主。
他也向来认为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应付,他懂得怎么与其他人打交道,不动声色地取得信任,让别人心生好感,但现在周围连个说话管用的正常人都没有,根本无从施展。
他自然不会知道,那些被认为是已经押走处死的犯人,其实只是被带出地牢,换了一个地方接着关押。
这几日,沈翎有时会向宁王禀报天牢中的情形,又请示道:“殿下,过两天派进牢中探望的人选可定下了,用不用属下再去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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