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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见浔话落的瞬间,采访间的画面定格了好几秒,就连摄像机的镜头都是不可避免的抖了两下。
即使已经有了猜测,记者还是因为这句话激动了起来。
来来回回的围绕着祁见浔竟然结婚了这件事表示惊讶与感叹,迫于他的气场,记者也不敢多打听结婚对象是哪家的千金这样的消息。
乔圆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过来,和时姜并排着看着手机屏幕,在祁见浔说出那句话后,她顿时双手托腮,星星眼道:“哇,好甜啊!”
时姜抿了下唇,回过神来,又看见乔圆冲自己眨了眨眼,调侃说:“姐夫好会哦~”
“……”
时姜拧起眉,似瞪非瞪的瞥了眼乔圆,而后眼疾手快的按了电源键。
声音戛然而止,屏幕瞬间黑屏了。
“哎,姐,你关上干嘛。”看着黑掉的屏幕,乔圆没来得及制止。
手机在细白的指尖转了个圈,然后稳稳的落进了掌心。想到祁见浔刚刚的神情和脱口而出的话,时姜扯了扯唇,哼笑道:“呵呵,虚伪!”
乔圆替祁见浔反驳说:“哪里虚伪了,姐,网友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时姜却根本不听乔圆的说辞,双臂抱着胸直翻白眼,理直气壮的说祁见浔的坏话,“谁要和他青梅竹马啊!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是把自己往年轻了说的,还是把我往老了说的?我才24岁,一枝花的年纪呢,他都是个即将奔三的老男……”
后面的尾音还来不及补上,病房的门便从外面被推开来。
时姜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看着门口风尘仆仆而来的男人。刚刚还在视频里看见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时姜脑袋顿时有些发懵。
与视频里不同的是,向来从容淡定的男人眉宇间似乎残留着来不及消散的焦躁;一丝不苟的衣着此刻不管裤子还是西装外套都有着没有抚平的褶皱,外套的扣子也没系。
祁见浔刹住脚步,握着门把手的指尖还没收回来,目光已经紧随着落到时姜脸上。
时姜视线发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发丝乖顺的绑在脑后,梳着低马尾,可能是之前躺着的原因,有几丝任性的脱离大部队垂在耳侧,贴敷在颈边。
乔圆也被突然出现的祁见浔吓了一跳,没了之前的嬉皮笑和脸神气活现,退开时姜身边给祁见浔让出位置,自是不敢真当着他的面喊姐夫,只能结结巴巴得喊人:“祁、祁总……”
她的这声颤音同时换回了时姜和祁见浔的思绪。
时姜眨巴着眼睛收回视线,乱成浆糊的脑袋此刻仿佛有着一排的土拨鼠在尖叫。
刚刚还在说着这人的坏话,转头这人就出现了!
她轻咳两声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半点没刚刚的话是否被当事人听见的心虚,还煞有介事的主动出击,埋怨道:“你怎么来了,门都不敲一声?”
祁见浔没吭声,纯黑色的眸子缓慢转动了下,盯在了时姜受伤的脚踝处。
他的反应落在时姜眼里,仿佛在说‘我来看看你残成了什么样。’
时姜顺势抓住旁边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脚,挡的严严实实,而后一脸挑衅的瞪着祁见浔。
祁见浔捏着眉心朝时姜身旁走,直到他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抓住了被子边缘,温声说:“松手,我看看。”
然后一点一点从时姜掌心抽出了被子。
两只脚踝对比明显,受伤的要胖了一圈。被祁见浔这么直白的盯着看,时姜的脚指头不可抑制的蜷了蜷。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点在脚踝处,按了按,问道:“疼吗?”
突如其来的一按让时姜瞬间添油加醋的疼得鬼叫起来,拍开祁见浔的手,“啊啊啊疼!”
“祁见浔,你有病啊!你当是捏面团呢,哪有你这么按的!”
祁见浔收回手,没在意被拍红的手背,“知道疼就别这么拼命,受伤了还非要把戏拍完。”
时姜:“……”
剧组里果然有这狗男人的奸细,怪不得他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她哪知道会韧带拉伤的,明明一开始扭到也没有多疼的!
当然这话时姜是不可能跟祁见浔说的,她翻了翻白眼,故意呛人:“用得着你教训我?”
祁见浔敛下眼眸,透过镜片的弧度正好能看见他左眼睑处有一颗不明显得浅浅的小痣。他盯着时姜的发顶,出声问:“医生怎么说的?”
时姜抬眸撇他一眼,哼哼两声,阴阳怪气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嘛,怎么会不知道医生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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