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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向颜真求助一（第1页）

几分钟后，刘鄂被洪管家带到书房，颜真已沏好茶在茶几边等他。

刘鄂一见到颜真，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哽咽道：“少爷，求您救救我家师父，他是被冤枉的，他没有杀人！”

颜真上前扶起刘鄂，冷静道：“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庞县令的判词，不过是一笔交易罢了！”

刘鄂吃惊：“您怎么知道？”

颜真当然知道了，衙门那点鬼把戏，他清楚的很，不然也枉称前知名刑事律师了。

“开堂公审只不过是走了一个过场而已，所有人都是演员！”

“演员？不懂！什么是演员？”刘鄂好奇道。

“演员就是戏子，唱戏的戏子，懂吗？”

刘鄂道：“您说戏子我就懂啦！对，您说的千真万确。他们就是戏子！合着唱了一出好戏！我家师明明就没杀人，那谢状师硬要他承认杀了人，美其名曰是为了保他命！可流边充军，跟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我都怀疑谢状师是不是被衙门买通了诓骗咱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你家师就是被冤枉的？”

“我十岁丧母，父亲再娶，家中便无我容身之处，我只有四处流浪，幸得师父恩惠，被收入门下。七夕那日，师父因师娘多日失踪而郁郁寡欢，我上午陪着师父去了一趟安华寺，下午陪师父谈了一桩押镖的买卖，大概酉时，我着陪师父去德泰钱庄将一千两碎银子兑换成了银票以方便日后携带。兑完银票我们步行回家吃饭，路上还抓了一盗贼。可以说，那日我是整日陪伴在师父左右，师父根本没有时间作案。”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颜真问。

刘鄂也不知道提供什么证据，索性誓天指日：“小的所述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得了得了！打官司靠发誓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凡是得讲证据！”

“在下不懂怎么打官司，那谢状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他说他有法子救师父，我也就信了。没想到他竟是直接让师父认罪，我感觉他骗了我！”

对于谢状师的这种辩护策略，颜真也不好多加评价。在没有确凿证据推翻官府的结论前，或许保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颜真叹了口气：“你也勿怪谢状师，或许这就是他的手腕吧！换作是其他状师，你师父能否保命还不得而知呢！”

“难道说，我错怪了谢状师？”

“先别妄下结论，你是否错怪了他，还取决于这个案子能不能翻案，如果有充分证据证明你师父没有杀人，那就说明庞知县和谢状师共同办了一件冤案。”

“我可以作证我师父没有杀人！我就是证据！”

颜真说出了与谢从望在公堂上说的同样的话：“你的证言不能作为证据，因为你是岳镖头的弟子！”

刘鄂不解，大声道：“这是什么狗屁规定？就因为我是他弟子就不能作证？也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我可以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明明我可以证明他是冤枉的，为什么我就不能作证？”

颜真清楚记得，虽然刑诉法和民诉法对证人作证的条件都做了严格规定，但这个规定是无法作为法律条款来引用的，于是，颜真给他通俗地解释：“那谁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你说的话谁又能证明真伪？你是岳镖头的弟子，按常理，你说假话包庇他的可能性最大！”

刘鄂摸了摸头，似乎觉得颜真说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