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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毒发病危(第1页)

江如霆火急火燎地赶到凤仪宫时,张太医连忙起身向他行礼却被他止住,立刻出声问道:“张太医,皇后如何了?”

张太医面露愧疚,跪在江如霆面前,“皇后娘娘身染剧毒,直至今日毒发,微臣竟从未发觉,还请皇上降罪!”

江如霆闻言握紧了拳头,半晌才问道:“多久了?”

“回皇上,以微臣微薄的医术诊断,此毒在皇后娘娘体内已有五年有余。”张太医全然没了平日里院判的骄傲,羞得无地自容,整整五年他都未发觉皇后娘娘有中毒的迹象。

“现在不是降罪的时候,待皇后恢复,你再向她请罪吧。”看着脸色煞白的程冰安详地躺在那里,江如霆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太医将头垂得更低了,他自认医术超群,却连皇后是中的什么毒都诊断不出来,更遑论解毒之法,可在江如霆面前他只有咬牙道:“臣定当竭尽全力”

“不是竭尽全力,是一定要治好皇后,否则.”江如霆顿了顿,没将“陪葬”二字说出来,就当是为程冰积福了。

锦青与幼白在一旁急得直抹眼泪,江如霆听见声响,厉声呵斥道:“哭什么,有朕在,你们家娘娘还有救,别哭哭啼啼的惹她心烦。”

“是。”锦青幼白闻言,连忙将眼泪收了起来。是啊,有皇上在,皇后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你们下去吧,我陪陪皇后。”江如霆吩咐道,不一会儿寝宫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江如霆坐在床边看着程冰,缓缓开口道,“刚刚德妃派去的杀手都招了,经过指认,那名服毒自尽的小太监也是他们的人。德妃已被朕褫夺封号,降为美人,迁入清凉居一辈子不得出来。至于陆充华,虽是受了德妃胁迫,可也犯下了大罪,朕已下旨令她出宫修行,永生不得再入皇宫。至于你”

想到程冰竟胆大包天,伪造出了个金缕楼的证据来刺激德妃,才让她露出马脚,便忍不住笑着说:“就罚你好好养病,将来对朕好一些,你宫中的点心做得很好,朕很喜欢。”

程冰冰做了他五年的妻子,而她中毒也有五年之久,这毒怕是在嫁给他之前便种下了。也不知这么多年,她是如何承受住了这么大的痛楚,为何她都不告诉自己呢?也许,连她在毒发之前自己都不知晓吧。

江如霆心里的愧疚如浓墨般,化也化不开,若是他再关心一些,将心思多放在程冰冰身上一点,即便是太医院诊治不了,他寻遍天下名医也能将她治好,而不是如今看着她毒发后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皇上!臣妾有要事求见!”贵妃不顾李忠的劝阻,拿着程冰写给她的信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全然没了平日里端庄高贵的模样。

江如霆收起悲伤的表情,沉声道:“贵妃何事如此慌张?”

贵妃顾不上行礼,来到江如霆身边,一边将手里的信拿给江如霆看,一边解释道:“刚刚臣妾赶到凤仪宫,锦青告诉臣妾此前皇后有令,若是凤仪宫出了事便将此信交于臣妾。如今皇后重病,她便将信拿了出来。”

江如霆连忙打开看了起来,果真是出于程冰的手笔。信中程冰清楚地交代了若是自己遭难,务必请张贵妃保全这一宫宫人,尤其是锦青和幼白,千万不能由着两个傻丫头陪葬。作为回报,程冰的密室里搜罗了不少珍贵药材,她还亲自研制了不少药丸,已分门别类地贴好标签,如今她将这些心血全都送给贵妃,希望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得上忙,也算是全了两人的情分。

“皇后会医术?”江如霆发觉自己对妻子了解真的太少了。

张贵妃不确定地说道:“此前奶娘之事便是皇后娘娘率先发现端倪,才让嘉乐免于受苦,只怕皇后娘娘是懂医术的。”

江如霆点点头,对李忠说:“传皇后的贴身女官。”

“是。”李忠闻言立刻去找锦青幼白,不过好在二人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偏殿中,听闻皇上传召,立刻起身来到寝宫里。

见到二人,江如霆开口道:“无需多礼,朕只想知道皇后娘娘的密室在哪里?”

锦青幼白对视了一眼,终是锦青紧张地回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密室在东厢房的杂物房里。”

江如霆一阵无语,原本他都打算将凤仪宫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程冰的密室,哪里想她竟将密室放在杂物房?真是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道。

“带朕去。”江如霆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程冰,站起身往来走去,贵妃见状也赶紧跟上。

李忠打开杂物房的门,里边出奇地干净,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只见左边的木架上整整齐齐地放着锦盒,江如霆随手打开,果真里面放置着的都是药材。而右边木架上则是放置着小瓷瓶,瓷瓶上字迹工整地写着药丸的功效,小到头疼脑热,大到刀伤吐血,应有尽有。中间的木架上放着许多形状各异的小刀具,不知作为何用。

“皇上,您看”李忠拿起桌上的手札,最新书写的一张药方上俨然出现了皇仙藤。

江如霆回想起李劲的禀报,立刻对李忠说:“将这张药方誊写一遍送去太医院,记住别将手札弄坏了。李劲去了西南不过几日,你立刻派人去刺史府将皇仙藤取回。”

“是。”李忠连忙磨墨,火急火燎地将药方抄了一遍,亲自送去给张太医。

吩咐完,江如霆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好在程冰冰还不算蠢,知道给自己留了后路,否则.后果他不敢去想。

李忠回来得很快,见到江如霆立刻面露喜色道:“皇上,太医院经过商讨,皇后娘娘的这张药可解此毒!”

“当真?”江如霆看向李忠,“皇仙藤可取来了?”

“皇仙藤已送去太医院,如今张太医正在熬药,不久便能送来。”李忠跪在地上大声恭喜道,“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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