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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范畴是权力关系中最根本也最难以撼动的范畴[1]’,我闭嘴为好。”他摆出和事佬脸。
“噗嗤。”她见他低眉敛目像是被欺负了似的,“是说我撬铁铲的姿势很丑。”
“不敢,我支持你。”他急忙摆手,“但中止这个话题,我怕。”
“怕什么?”
“激怒你们。”
秦苒好笑,“你老婆是不是女权主义者。”
温柏义没料到她会提尔惜,扫了她的脸色,点点头。
“她是做女性权益方面的律师?”
“你怎么知道她是律师?”温柏义惊讶。
秦苒想问我不可以知道吗,看他有点介意,嘿嘿装憨老实道,“我来的时候王叔叔介绍了一下。”
温柏义点点头,“她是负责婚姻权益的。”
秦苒突然同情他,“那你们有很周全的婚前协议吧。”
温柏义意外,这他倒是没想到,思考了会,“好像没有。”
“哇,”她很想继续问,但憋了回去,感叹了句,“是真爱了。”
“那我可以问你……先生是哪方面的艺术家吗?”他问完抿紧唇,小心翼翼向她瞥去一眼。
“他本来是学国画的,现在写个性艺术字体,师承苏门书法。”
他嘴巴张了半天,好妹妹的《晚风》飘出,轻轻撩撩,将海风念出暧昧意味。“听起来不挣钱。”
秦苒反问“医生挣钱吗?”
温柏义摇摇头。
秦苒狡黠一笑,“那他应该比医生挣钱。”她说,“他们主要是一个师门虚名,挣钱并不按照实力与劳力,不像你们技术工种。国内不少艺术家,”她嘲讽撇起嘴角,“其实就是吹牛皮,互相给彼此抬轿子。”见他面露讶色,吐吐舌头,“我是个门外汉,瞎说的。”
行至海边,耳边略过小孩的尖叫,温柏义回头搜寻那位宝剑小兄弟,那柄宝剑还在他的房间。秦苒伸手要船,却要了个空,循他的目光望去,“你喜欢小孩吗?”
“喜欢。”他弯唇,似乎牵动柔软。
“呵。”她没了兴趣继续这个话题,由他指尖拉了拉,将纸船拿过来,“我放啦。”
“好。”
她将船悬空在海面,“有话要对泼皮说吗?”
“下辈子遇见比我更好的主人。”
“这很难,你得许个简单点的愿望,不然泼皮压力很大。”
“哪里难?”
“哪里还有多少比你更好的主人啊。”秦苒没见过为逝犬伤心的男人。
他反问是吗,颓丧地开口,“那……”
秦苒轻咳一声,掩饰道“好好好,就祝泼皮遇见更好的主人。”
他捏着另一只船,“是一起放还是?”
“这上面有字啊,你写了字,我可以看吗?”嘴上在问可以看吗,却一眼看清是自己的名字,脑袋一嗡,低问,“你干嘛写我的名字啊,不是给泼皮的么……”
“你给泼皮的啊。”他掩饰,想要换一艘,被她躲过,对着晚灯的暗光,“这个黑乎乎的是什么?扁豆?”
温柏义并不想提写字画图的个中曲折,随意联想糊弄道“是个肾。”
“啊?”她疑惑地看向他,下一秒,海浪拍打她的手,冰凉的海水激得她一激灵,小船脱手,她来不及看清那颗“肾”了。
“瞎画的。”
“肾很好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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