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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生病...”
“他生病,和你有关系吗?”万喜喜打断,冲上去,拽住沈桢的衣领,“抢我的男人,你是不是不清楚我万家的势力?”
“我没抢你的男人。”
这出捉奸,着实冤枉,沈桢挣开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需要清楚你万家什么势力。”
万喜喜有度量,可架不住陈渊一直对她不温不火,再加上认定沈桢傍他,是陈政阻止,才没成功上位。
诸多因素下,根本冷静不了,举起手朝着她脸扇巴掌。
沈桢还没来得及搪开,身后传来一下低沉的咳嗽,“你想做什么。”
陈渊立在楼梯口,一脸寒意,注视这一幕。
那寒意,是万喜喜从未见过的,在他的病容之上,惊得人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收了手,停住没动。
陈渊盯着万喜喜,“要打她,是么。”
他脚底虚浮,仍旧站得挺拔,“你打。”
万喜喜胸口急促隆起,“你激将我?”
“不是激你。”陈渊接连咳嗽了几声,搭在扶梯的左手,青筋暴涨,“要打,在我面前打,背地里,你最好收敛。”
万喜喜自然明白,打不得。
她方才是昏了头,这巴掌若是打了,陈渊便有借口,同她撕破脸。
他是被无数压力,身份,束缚在这个局内。
陈政,江蓉,家业,以及虎视眈眈剥他皮吸他血的敌人。
陈渊的那根弦儿,崩到尽头了。
万一断了,不是她想要的局面。
万喜喜踏上台阶,“深更半夜,她在你房里,陈渊,是我小题大做吗?孤男寡女,干哪些勾当?”
这一嗓子,惊动了书房内的安桥,她匆匆跑出,被紧迫的场面吓一跳。
“万小姐,陈总发烧了,您消消火。”
“发烧?”万喜喜指着楼下的沈桢,“发烧还有心思与旧爱独处吗。”
安桥说,“您误会了,我在场可以证明,陈总和沈小姐没有丝毫逾越。”
“你是他的人,当然为他作证。”
陈渊面无表情支开安桥,“你送她出门。”
随即,看向万喜喜,“你不信,所以就动手?”
万喜喜再一次,被他眉间的阴郁震慑住,红着眼眶,“她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情绪激动,有错吗?陈渊,你别忘了,我们要结婚了。”
“嗯,你没错。”陈渊拂开她拉扯自己衣袖的手,淡漠到骨子里,“我有必要再重新考虑。”
万喜喜瞳孔一缩,“陈渊!”
沈桢最后望了一眼二楼,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她一个外人。
她掺和,反倒刺激了万喜喜,就像示威,炫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