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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还有谁会系脚链?不过那脚链确实是好看,纯铂金的链条,中间就简单的点缀着一颗艳红色的红宝石,显得皮肤尤其白嫩。
他心满意足地多看了两眼,带了点炫耀的成分说“今天我在拍卖现场,就觉得你戴绝对是好看的。”
我也在珠宝店兼职过半年,自然看得出脚链手艺精湛,价值一定是不菲。这礼物有点厚重了,要让我接受下来,确实是于心有愧的。
我动手要去解脚链,陈昊天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摁在床上,又来吻我,两个人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后来我再也没力气了,人也困了,直接就给睡了,也不懂后来陈昊天是怎么回事了。
早上的陈昊天脾气臭到了爆,可能是与欲求不满有关系。
明明是他自己让我八点钟按时叫他起床,等我再三去催促了,他横着眉怒视着眉,朝着我大声咆哮,好似恨不得要我碎尸万段了。
可我又不能朝着他对骂,还得伺候他陈大少爷吃早餐,说心里没怨言是假的,于是我把怒火都发泄在碗筷上,使劲地搓洗着碗,明明洗得干干净净,我还是不停地搓着,就把它当作是某人了。
陈昊天特大爷地依着门框抽烟,看着我忙来忙去,冷不防地冒了句“你父亲的手续办下来了,我安排他在军医院了,等会儿,我带你去了。”
我立刻停下手头的活,回过头定定地看着陈昊天,有点不可置信,
他冷傲地扬起下巴,哼唧了下,恢复了他尖酸刻薄的本性,他说“宋暖暖,你不就盼着我说这话吗?”
我确实是如此的,可他那么直白说出来,有点儿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朝着他笑。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幸好他也不再追究下去,带着我去了军医院。
当我看到了躺在病床,吊着点滴的老头子,眼眶都热了,鼻子也是酸溜溜的,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边,伸手去摸他的手。
这些年来,我两个月就去看一次老头子,但我们都是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说话也是通过电话,以至于老头子真真实实出现在我的面前,触手可及,心里的某个坚硬的城墙给坍塌了。
他瘦了好多,上次见面我就发现他消瘦了好多,还问了他是不是生病。他偏固执说自己没事的。谁知道结果出来是那么的残酷而现实。
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我不想让自己发出声,仍是控制不住发出了哽咽声,惊醒了老头子。
老头子缓缓地睁开了眼,他见着了我,笑眯眯地说“丫丫,你来了,你哭什么哭。我有没有什么事,不就是肺里长了颗小疙瘩而已!”
他真是个乐观,可我却担心得要命,又怕打击他的乐观,连声应着嗯嗯。
他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摸着摸着就流下了眼泪。在我记忆力,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铁铮铮的汉子,那怕后来他发生了事故,废了半条腿,他也没再我的面前流过眼泪,现在他却哭了!
他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也是同样的,或许什么都不用说了吧!
陈昊天静静地坐在一旁。给我们父女俩留出安静的独处机会。在这种时刻,我蛮感激他的,起码他给予我父亲好的医疗条件,尽管这是我用身体交换来的。
父亲也注意到了陈昊天,狐疑地望着我问“这位是?”
陈昊天正要说话,我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赶紧开口说道“他是我的朋友,平日很照顾我的。”
陈昊天微皱了下眉。却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叔叔,又礼貌的和我爸寒暄了几句,就说自己有事要走了,看上去心情不是很痛快。
老头子让我送一送,我也担忧陈昊天的脾气,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进了电梯。
狭窄的空间只有我和陈昊天,气氛凝重而冰冷,我偷偷地瞄了眼陈昊天。他下压着眉,抿紧了唇,全身都散发着冰刺入骨的寒气,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陈昊天低声说“谢谢你,我不想让父亲知道我们的关系,希望你能理解。”
陈昊天猛地拉住我的胳膊,使劲地朝着角落推过去。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冰冷的铁壁,他把我堵在角落冷笑着质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嗯?你倒是说一说?你又想过河拆桥了是吗?”
难道我没有火气吗?他忽然蹦出来,拿着我父亲的事来威胁我,任由他向我予取予求,把我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的,每时每刻都在担忧惹得他陈大少爷不开心。
这些天,我已经够听话了,他还想要怎么样。
我是个人脾气再好,也是有底线的,我不服气地反驳“我怎么过河拆桥了?分明是你拿着我父亲来威胁,你卑鄙无耻,你凭什么来指责我?陈昊天,你别得寸进尺。”
哼!陈昊天不屑地冷哼了声,伸手捏着我下巴,将我的头顶按在铁壁,高人一等地讥诮“是啊,我得寸进尺又怎么样了?你现在认为目的达到了,就高兴了是吗?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有本事把你父亲弄出来,也能把他弄进去。你要是想日子好过点,就他妈给听话点。”
他的话如同一根根刺扎入我的心,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我浑身都疼了,我朝着怒吼“我算什么?陈昊天,我在你的眼里是什么?你凭什么来控制我的人生?”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乐意!你好好表现,说不定我腻味了,你就能早点解脱。”
电梯滴地一下打来了,地下停车场到了。陈昊天走了出去,又转过身对我说“对了,我要和你说件事,再过几天是郑琦的订婚宴,你给我穿得漂亮点。别丢了我的面子。”
相较于刚才的恶毒,他现在才是真正的挖心之痛。在郑琦的订婚宴,他以小舅的身份带着外甥的前女友光明正大出席,这算是什么事?别人会如何看我,他想要落实那些流言蜚语吗?
我颓然地靠在电梯,心情跌落入谷底,我终究是伪装不够好的,才会让他一眼看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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