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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远,你搞清楚,你这不是韧带拉伤,是枪伤,搞不好你这只手就废了。”
重新缝合了伤口,换了药,用纱布包扎好!
“要是再裂了,索性把手一起截了,免得我担惊受怕。”
怕裴靖远伤口发炎,魏澜清就在客房住下了。
到了半夜,果然有些发热,也幸好他身体结实,打了两瓶点滴,就褪下去了。
容箬中途醒来过,本想去裴靖远的房间看看他好些没有,要不要喝水,拧了拧门,发现是反锁了的。
怕打扰他休息,就没有敲门。
早上刚起床,就急匆匆的想过去看他,正碰到魏澜清从裴靖远的房间里出来,一脸的倦怠和青色,手挽着医药箱,轻轻的捏着眉心。
“澜医生,靖哥哥的病怎么样了?”
“昨晚突然发起烧了,输了液,已经降下去了。”
容箬大惊失色,“怎么会这么严重。”
魏澜清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伤了手臂,自己又不在意,昨晚还撕裂的伤口,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那他原话的意思:没截肢算是好的了。
“他受伤了?”
不是感冒吗?
魏澜清不想多说:“你自己问他。”
容箬推门进去,裴靖远还睡着。
才过了一晚上,他好像又憔悴了不少!
虽然澜医生说烧已经退了,但她还是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入手温凉。
裴靖远睁开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她,眸子里还有几缕血丝。
见他醒来,容箬面色如常的将贴着他额头的手拿下来,改撑着下颚。笑容舒适温暖,凑近他嗅了嗅,“嗯,臭了。”
裴靖远:“”
他受伤到现在没洗过澡,只有魏澜清用棉球蘸了酒精给他清洗了血迹!
药味、汗味混杂在一起,的确不太好闻。
她去浴室打了盆水,将腕表摘下来,俯下身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刚才她和魏澜清在门口说的话他已经听见了,也没什么再遮掩的,而且,他也的确需要擦洗一下身子。
这种事,仔细想来,好像也就只有她能做。
于是,就由着她了!
早上是男人身体最敏感、最旺盛的时候,她笨拙的给他解扣子,手指不可避免的要触碰到他的肌肤。
紧致有力
触感不错。
厚厚的白色纱布刺得容箬的眼睛微微缩了一下,她敏锐的感觉到,这应该不是刀伤。
澜医生虽然医术了得,但这里的设备毕竟比不上医院!
裴靖远从她明明灭灭的眸子里已经猜出了她此刻的想法,但他不打算解释。
以她的性格,事情一旦挑起了头,肯定会追根究底,到时候,他要怎么跟她解释,中枪的原因?
上半身很快擦拭完了。
脱裤子的时候却让她犯了难,她掀开被子,明显看到某个东西正斗志昂扬的。
刚才的那股勇气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