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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她耳边轻声的说:&ldo;对不起。&rdo;
她只觉得这一刻兵败如山倒,可心口却梗着一口气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聂云霄得走了。
她听见他在房内来回走动,窸窣的穿衣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聂云霄穿戴整齐,清俊挺拔。他走回她的床边,蹲了下去,告别:&ldo;走了。&rdo;
她拉高被子盖过头顶。
聂云霄隔着被子拍拍她,&ldo;昨天,我不应该那样同你说话。对不起,我现在的脾气就是这个样子,并不代表我不信任你,手上的伤自己注意一点,忌吃的那些食物不要碰。下次一定注意。还有,新工作,希望你能做得开心。&rdo;
她躲在被单下,眼泪静静翻涌。
&ldo;不要躲在被子里哭。&rdo;聂云霄像是能透视一般,他站了起来,&ldo;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rdo;
他移动了步子,一步步离开,她就一步一步的数着,直到他走出这里,合上了房门。
身心在做着巨大的拉锯战,像是一面绷紧的丝绸被彼此牵住了两头,死死的拽紧了,只需轻轻点开一个豁口,就会弄得两败俱伤。
与人善言,暖于布帛;伤人以言,深于矛仡戟。
新生的恋情,甜到发腻,深陷其中的爱侣会迅速陷入忘乎所以的怪圈;爱的太深,所有的情绪会被放大,质疑变得理直气壮,刻薄的表情会毫无保留的显在脸上。
却忘了,放肆感情,是会伤人的。
易思甜掀开被子,胡乱披上衣服就跑到窗边,室外冷冽的寒风随着拉开的窗户&ldo;呼啦&rdo;一声迎面兜过来,吹散了她的长发,冷的她一个激灵。
她急急低下头看向楼下,聂云霄的车子已经发动了,尾灯一亮,像是要走。
她探出了一些,想再看看他的样子,可隔着深色的车窗,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此时,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露出她急切期盼的俊朗面孔。聂云霄坐在车里朝她挥了挥手,易思甜赶紧缩了回去,愣愣的看着他。
他笑的如沐春风。
她尴尬的呆若木鸡。
聂云霄满足的升上车窗,扬长而去。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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