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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嘴上嘀咕了几句,倒是也没说什么。胡小桃又推了推林春:“那你近来在外头有没有见过什么女人?”林春转头看她:“我成日来来往往的,当然是见过的,还不少呢。”
“不是不是,是那种总是见着的。”胡小桃帮林春回忆着,林春便想起一个人来:“啊——最近我不是驾牛车带人么,我们村有个姑娘,就经常坐我的车去镇上。”
胡小桃捏紧林春的手腕:“谁呀?”林春先是痛呼一声,赶紧揉起手腕来:“你手劲儿可真大。”胡小桃又伸手掰过她的脸:“你还没说是谁呢。”林春摇了摇头:“我以前兴许还能认识,这两年都不常在村子里,这些姑娘长大了我都不认识了。”
胡小桃又叫她说一说这姑娘长啥样,穿什么样的衣裳,很快便猜到了,是胡梨花,随即瞪着林春:“她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林春听她提到这个,立马倒起苦水来:“你可不知道,这个叫梨花的姑娘,也不知什么毛病,总是盯着我看,我还驾着牛呢,她总这样看着,我起初还以为脸没洗干净呢。”
胡小桃一听,这还了得?连忙坐起身来,林春赶紧扯着被子坐起来,将她裹在被子里:“多冷的天啊,你就穿着肚兜也敢坐起来,不怕伤寒了?”胡小桃赶紧追问:“她还做什么了?”
林春想了一下:“她昨天带了几个饼子,想分我吃。”胡小桃紧紧盯着林春:“你吃了吗?”林春仰起头:“哪儿能呀!她天天坐我的车,我要是吃了她的饼,我还怎么收钱呐。这丫头心眼真多,还想用几个饼子收买我,得亏我聪明。”
胡小桃愣愣地看着她:“你是挺聪明。她还做什么了?”
林春想了一下,凑到胡小桃边上:“今天她去镇上,问我在哪个酒楼,说要等我一起回去,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我没同意,我跟她说我牛车只拉人去镇上,不拉人回去。”
胡小桃一面庆幸林春是个“精明”的姑娘,一面对胡梨花的行为恨得牙痒痒:“我看她叫什么胡梨花,叫狐狸精比较好。”林春眨眨眼:“你是说她想勾引我?”胡小桃横了她一眼,没说话,躺下了。
林春也跟着躺下:“你气她,干什么瞪我呀,我又没去勾引人。”胡小桃还有些生气:“你以后别拉她了。”林春不解:“为什么呀,这钱不赚白不赚,我单单不拉她,别人还以为我心里对她有想法呢。”
胡小桃只是随口一提,听她这么说,也就作罢:“你怎么我说什么都由着我,她说什么都不听?”林春凑近几分,仔仔细细盯着胡小桃好一会儿,疑惑她怎能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来:“你和她怎能一样?她都没你一半可爱。”
胡小桃心里宽慰几分,脸上隐隐有了笑意:“那你……若是遇上跟我一样可爱的,也会像听我的一样听她的吗?”
林春没想过这个,皱着眉想了片刻:“总不能罢,哪儿有人能跟你一样可爱。”胡小桃终究是没忍住,咧嘴笑着,凑到林春边上,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抱着我。”
已经过了这么多时日,林春此时也已经习惯了同胡小桃这般亲密,听胡小桃这么说,就赶紧将人抱进怀里,胡小桃又凑近一些,两人紧密贴在一起,林春往后退了退:“太近了。”
胡小桃身体没有再逼近,脑袋向前凑,在林春的唇角亲了一下,抬眼看林春的眼里就像一条河,流着潺潺的水。林春低眼看着,觉着这条河淌进了自己的胸腔,将自己的心灌得满满的,也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亲歪了。”
胡小桃抬手,轻轻抚着林春的唇,沿着她的唇线描摹着一遍又一遍,然后轻轻探进林春的唇里。林春一直看着胡小桃,胡小桃一直盯着她的唇,那眼尾似是染了枫叶的红,林春想说她比胡梨花更像狐狸精,可心知胡小桃现下听到胡梨花的名字定然不会高兴,也就憋着没说。
只是唇上一直作怪的手,有要伸进嘴里捣乱的势头,林春一张嘴,咬住胡小桃的手指,想要吓唬一下她,谁知胡小桃非但没有被吓到,也不挣扎,就让林春咬着自己的手指。
林春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对来,张嘴将她手指松开,胡小桃抬眼瞥了她一眼,林春说不上那是怎样的眼神,那一眼里似乎很简单,又似乎藏了太多的东西。还不等她想,胡小桃已经凑近脑袋,亲在她的唇上,不像往常蜻蜓点水般立马就离开,停留了许久,胡小桃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靠在她的肩上,那只作怪的手又捏着她的耳朵玩。
原本,胡小桃是想伸出舌头去尝尝林春嘴里的味道,可她怕自己这样的行径太奇怪,吓到林春,便一直犹豫着,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才收了回来。她身上有些热,却又十分希望林春能够抱她抱得再紧一些。
第16章第十六章
兔子也生了一窝,鸡都长大了,每天光鸡蛋都能有七八个,还有两只狗上抛下窜的,这院子就显得小了。林春跟胡小桃商量,要再加盖一排房子,再把院子围得大些,变成二进的院子。
两人算了算,这般一来,加上买地的钱,林春这些积蓄差不离都能花完,胡小桃有些不舍得,但看看满满当当的院子,也不舍得将院子里的东西扔了,点头应下。
林春在吃饭的时候把事情告诉了奶奶,毕竟要造房子也不是小事,也瞒不住。奶奶一听,连忙站起身去屋里,好一会儿走了出来,把一个罐子递给林春:“造房子是好事,奶奶年纪大了,帮不了什么,这些你爹娘留下来的钱,你拿去花,你们小两口的钱别都花完了,平日都用得到。”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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