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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微雨,寒气透骨。
尤知章师兄弟俩正高枕安眠,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当头走进来一个长着娃娃脸的五品武官,黑着脸指定他二人道:“拿下妖道!”
“官爷弄错了吧?贫道一直安分守己!”尤知章有些傻眼,慌里慌张地拉起衣服往身上套,匆忙里也忘了分前后左右,转头瞧见人群里两张熟悉的面容,认出是昌黎县衙的捕头,心里就安定下来。不管怎么着都有黄家在后头兜着呢,他怕什么?正顾着和那两个捕头眉来眼去的打探虚实之际,膝弯里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膝盖狠狠砸在青砖地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疼得他当即大叫一声,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
“师兄!”任知前瘸腿僵胳膊地踉跄着扑过来试图扶起尤知章。
“我没事。”虽说无事,但其实这条腿十天半月都没法儿动弹了,尤知章面无血色地抬起头看向刚才踢他的人,看到一张眉间有疤,眼里充满了戾气的脸凶神恶煞地瞪着他,而他分明不认识此人,也不知此人怎会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见他看来,那疤眉汉子一口痰吐在他脸上,一脚踏在他的小腿上狠狠碾将过去,恶狠狠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爷最恨的就是这种为虎作伥的狗腿子!”
尤知章又痛得大叫一声,绝望地发现,那两个日常与他相熟并暗里共事的捕头并无一人敢出声替他求情,而是同情地看着他。他不由怀疑,莫非是他造钦差大人的谣给人知道了,然后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可这不过是小罪,不至于就到了这个地步。
娃娃脸笑着去拉那汉子:“五哥,快别!他虽罪大恶极,却是要过公堂由钦差大人亲自定罪的,届时该判凌迟还是判砍头,都要上头说了算。”
怎么会判凌迟和砍头?尤知章顾不得疼痛,慌张地抬眼去看那两个熟人,却见那二人都把脸转开,不肯与他对视,不由心中一凉,大声喊叫起来:“我冤枉!”
娃娃脸突然收了笑容,冷冰冰地道:“冤枉不冤枉的,不由你说了算!塞了他的嘴!”
任知前连滚带爬地要往外逃,却给人从身后一脚踹倒在地,连同他师兄一道被绑将起来,嘴里被塞了脏抹布,被推搡着走过泥泞的街道,朝着县衙而去。
将近县衙,天色还不过微亮。有人挑灯立于街边静观热闹,尤知章抬眼瞧去,只见安怡穿着玉色锦缎镶白狐毛边斗篷俏然而立,双眸亮如星子,唇角微含笑意,素白的脸上怎么看都是隐然的得意和轻蔑。见他朝她望去,她还自得地朝他优雅地一福,轻声说道:“好走不送。”
尤知章恍然明白过来,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纰漏是什么时候出的呢?她如何能这样快这样好地使动谢满棠?他想不明白。若非是口不能言,他一定要当面问安怡,为什么?
眼看尤知章师兄弟俩被押进了县衙,安怡转头吩咐一旁替她挑着灯笼的刘婆:“去告诉姨娘,妖道尤知章妖法惑人,谋财害命,造谣中伤朝中重臣,谋逆生事,已被钦差大人拿下,论罪当诛。再告诉她,她是重要证人,兴许很快就会寻她上堂证供,让她好好将养身子,以免到时被抬着上堂太难看。”
刘婆忙依言而去。安保良已是赶早入了县衙去寻曲县令,并不在家,安老太房里则还未亮灯,院子里整一个清静,正适合她做事,她便直奔吉利的房间,也不管吉利是否睡着,先拿了块冷帕子去擦吉利的脸,笑道:“姨娘快快醒来,老爷和大姑娘替您报仇雪恨了!”
待听刘婆说完那一番话,吉利只觉得凉气从脚底袭上心头,身下一股热流猛冲出来,一虚一凉,两眼往上一翻就晕死过去。
刘婆忙使劲儿掐了她的人中两下,又在顾大嫂的帮助下往她嘴里灌了碗药,连声道:“姨娘千万保重!大姑娘给您开了好药方子,叮嘱一定要您吃好喝好。可不能叫您有个三长两短的。”
药效渐生,血流止住,吉利清醒过来,就近拉住顾大嫂的手哀求:“我错了,平日是我不好,对不住你,你替我去求求老太太,我不要上公堂,不想见那恶人!丢了我的脸面事小,丢了安家和老爷的脸面事大,再扯出咱们大姑娘,那就更不好了……”
这时候还巧言令色地死撑着,都把别人当傻子了?顾大嫂厌恶地推开吉利的手,冷声道:“姨娘且歇着吧,老太太为了您的事儿忙碌了一整夜,好容易才睡着了,你倒要去吵她老人家?外头的事您也不必操心,自有老爷和大姑娘替您打算。”
吉利之前赌的不过是安保良的良善记情心软,赌的是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尤知章知,现在只看家中仆佣的态度她就已经明白,她已经失去了所有。既然都已经失去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她翻身坐起,欲将头去撞墙,她不好过,那就大家都不好过,等她撞死在这里,让尤知章这事儿死无对证,还要叫安家背个逼死小妾的恶名。
顾大嫂有些着慌,正要去拦她,却见刘婆使了个眼色,淡淡地道:“姨娘啊,大姑娘有吩咐,您若是真的想死,皆大欢喜,让别拦着您。”又道:“只是可惜咯,听说乡下有许多人家都着了这妖道的道,好多人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您死了就看不着他砍头了,人家也要相信您是真疯了。”
吉利就又立刻躺了回去,声嘶力竭地道:“她做梦!”想要兵不血刃就弄死了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才不如安怡的愿!想起之前安怡同她说的那句话:“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动过你腹中的胎儿。”即使没动过,那也是坐等看她倒霉,她冷笑着看向素白的墙壁,恨透了安怡。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把安怡欠她的债讨回来,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反应果然如同大姑娘所言,刘婆朝顾大嫂挤挤眼,有些得意的笑了。如果吉利真的想死,那真是不好盯防,总有错眼打盹的时候。安怡现在不要吉利死,得等尤知章的事落实了才会轮到她,还要防着她的死给安家招来闲话。她得慢慢儿地死,选个适当的时机和适当的方式光荣有用地去死。
(架空民国,更新时间在晚10点30左右)一北地白家,百年豪商。家主白容久冷情冷性,直到有天动了凡心,养了一个人。九爷放话出去,就算是他死了也轮不到别人碰一根手指头,生是他的人,死也要跟着他去。可一直等到白容久真死了,谢璟也活得好好的,他家爷把路给他铺得顺顺当当,足够他在这乱世继续生存。守墓十年,谢璟一睁眼又回到少年时,乱世未至,一切都还来得及!二谢璟回到十三岁那年冬天,那曾是他最难熬的一年,但现在却尽数扭转。九爷提前圈养小狼崽,手把手教他。养在身边的小孩一转眼长成玉树临风的少年,只一双眼睛和幼时一样,见到他就格外的亮。许多年后,九爷问小谢你怎么对爷这么好?谢璟道因为这世上除了爷,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九爷又问那你知道,爷为什么只对你好吗?谢璟耳尖泛红知,知道。谢璟是从那一封情书知道的,全文只有十个字,像极了九爷一贯的霸道南风未起,念你成疾,不医。那人却不知道,谢璟从十余年后而来,对他思念入骨,岁月难医。三小剧场某日,九爷教导严厉,小谢甘之如饴。旁人他在骂你。小谢正色九爷待人和善,从不骂人。旁人他今天骂人我都听见了!小谢因为他们老惹爷生气。旁人???另一日,谢璟使手段为九爷拿下三家铺子。旁人你可能不知道,小谢其实也挺有心机。九爷胡说,全天下没有比他更天真的人了。旁人???年上宠甜,两人互相有一万层滤镜→腹黑偏执大佬圈养小狼崽,没想到家养小狼崽变乖,携手在民国发家致富两口子苏苏苏爽爽爽的故事,强扭的瓜也可甜了。下一本预收文题材重回90年代在老家开农家乐的悠闲日子修真之大佬他重生了我在虫族讨生活我在异世上学的日子鲛珠(驯养一只鲛人)龙族rua崽的快乐你不懂包含不限这些,新配方老味道→包甜,感兴趣的话可以点作者专栏小甜饼提前收藏一下,360度猛虎扑地式拜谢!其他几本完结文重生竹马养成回档1988回档1995好好谈恋爱小甜饼合约夫夫姜饼先生穿书小锦鲤追男神住在男神隔壁穿书立意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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