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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但陈锐很执着，他看不见持续的亏损，留住这家店就像留着个喜欢的玩具。

&ldo;怎么了？&rdo;孙念西碰碰她手肘，&ldo;发什么呆呢。&rdo;

&ldo;我好像……&rdo;孙语潭若有所思的，&ldo;发现一个秘密。&rdo;

&ldo;什么秘密？&rdo;

黄疏雨竖着耳朵要听，孙语潭却一笑，拉着好友和她作别，黄疏雨只好遗憾挥手。

又上两层楼，孙语潭二人坐在一家粤菜馆等着吃晚饭。

孙念西靠过来，挺配合听秘密的气氛，又问一遍：&ldo;你发现什么了？&rdo;

孙语潭支着下巴，&ldo;我怀疑陈锐爱惨我了。&rdo;

&ldo;……&rdo;孙念西坐回去。

&ldo;你这是什么表情？&rdo;

&ldo;被你玩弄的表情。明明刚刚在楼下，你还不是这么个说法。&rdo;孙念西忽然想起什么，&ldo;等会，刚才那家店，那个陈总，是陈锐？&rdo;

孙语潭点点头，&ldo;你说我的怀疑是不是有理有据？&rdo;

孙念西张着嘴，消化了一会儿才说：&ldo;确实有理有据。但要这么一联想，我觉得我不能听你说话了。我现在严重质疑你给我的信息的真实性。&rdo;

&ldo;我要好好想一想。&rdo;孙语潭说，&ldo;我今晚就去棠城。&rdo;

陈锐整晚的好心情在看到武浚哲的那一刻打止了。

他坐直身体，心想今天可真是热闹，故人扎着堆重逢。

老天在这种时刻总是格外应景，好端端的突然劈过一道长长闪电，紧接着便是滚滚闷雷，暴雨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陈锐被这雨弄得心中烦闷，坐立难安，起身时不小心带翻了酒杯。

唐诺立刻过来，陈锐已经抽了纸巾在擦拭衣角的水迹，擦了好一阵，他还低着头，不停重复机械性的动作，那团纸被磨得起了屑，碎渣粘在布料上，陈锐却毫无察觉。

唐诺小心叫了一声：&ldo;陈总？&rdo;

陈锐顿了顿，扔下手中□□得不成形的废纸，大步往外走。

他回到鞍山路，对面灯光漆黑一片。

他打她电话，无人接听。

窗外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架势，伴着雷声雨声，偶尔乍起蓝紫闪电，蔓延过黑沉天空，照在面色紧绷的陈锐脸上。

他斜坐在转椅中，手心是一艘高高扬帆的船。它被他端详了这么多年，每一处构造，每一个色块都烂熟于心。‐‐他又忍不住想狠狠投掷在地上，排解心中郁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