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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皮卡在史蒂文斯的街道上全速前进。乔治娅扭转身看，没人尾随。&ldo;摆脱他们了。&rdo;

&ldo;这场雨帮了大忙。&rdo;

车前灯微弱的光束隐没在黑暗里，佩纳依然开得从容不迫。透过瞬间的闪电，乔治娅才看清了他们身处何地。一到郊外，佩纳就驶向比斯比，片刻之间就已进入山区。越往上爬，暴风雨越猛烈，皮卡已被雨水浇透，闪电噼啪作响，雷声阵阵轰鸣。佩纳伏在方向盘上，细眯着眼透过挡风玻璃往外看。乔治娅紧紧抓住座位边沿。

十分钟的路程好像用了一个小时。佩纳驶离公路，沿着一条土路颠簸，转了几个弯，终于在一片泥泞空地停下。

除了偶尔谈谈盯梢者，一路上几乎没吭声。现在他开口了：&ldo;到了。&rdo;

乔治娅下了车，脚一着地就陷入泥里。她试图就这样往前挪，可鞋子全陷进稀泥里不见了。在噼里啪啦雨声里，突然传来一阵湍急的流水声。&ldo;那是什么?&rdo;

&ldo;溪谷里涨大水，雨停了就会干的。&rdo;

佩纳吃力地向一栋小木屋走去，其金属屋顶呈波纹形。乔治娅跟在后面，步履沉重而缓慢，雨水湿透了衣服。门旁的简易窗户渗出一丝光亮。

&ldo;这是在哪儿?&rdo;她停下问道。

&ldo;一个废弃的矿工屋。把鞋踢掉。&rdo;

乔治娅脱了鞋，跟着他进去，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这屋子比卡梅丽塔家还要小，就两个房间，中间是一个简陋的卫生间。主室里有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轻便电炉、洗涤槽下面有几个储柜，还有一个五加仑的油罐。一枝4突击步枪靠在桌子边，地板上一个开着口的旅行袋里放有各种各样的手枪，外加4的配件，可以算得上小型手枪库了。另一个旅行袋装有镁光手电筒1一把、枪榴弹发射器一个、帆布背包一个、夜视眼镜、双筒望远镜各一副;还有一台摄像机，上面贴有idv2标签。

佩纳跨过这堆装备走进另一个房间。趁他不在，乔治娅本来想捞几把手枪，还没来得及动手，他拿着一条毛巾回来，把脸和胳膊擦干后，把毛巾扔给乔治娅。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接住，指了指那些装备。&ldo;给家人的圣诞礼物?&rdo;

他瞥了一眼。&ldo;事情往往不是看到的那样。&rdo;

&ldo;你为什么藏身于此?&rdo;

&ldo;任务还没完成。&rdo;此时轰隆一声响雷，似乎老天爷都在替他强调这点。

乔治娅正视着他。&ldo;莱昂内尔&iddot;格兰特付钱给你到沙漠里杀这些非法移民?&rdo;

他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眼中闪出一丝奇怪。&ldo;对，是时候了，也该给你答案了。&rdo;

乔治娅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等着他的答案。

&ldo;我是墨西哥人，来自索诺拉沙漠，很多越过境的人都来自那里。你认为我会杀害自己的同胞?&rdo;

看上去倒很真诚;但还不能轻信。&ldo;我凭什么相信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