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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打了个酒嗝,又偷偷松开手丢了青衣的腰带,自发地转过身往外走去。
一面走一面还心慌地自言自语道:&ldo;这么晚该睡了呀……&rdo;
她一面克制着酒意,一面又要提着发软的步伐,走了许久,都觉得自己好似还在原地,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叶清隽提着她的后领,语调温缓得紧。
&ldo;这么早就回去作甚,你不是要找好看的小哥哥吗?&rdo;
云黛觉得后颈窜进去一阵寒意,蔓延到她四肢百骸。
&ldo;不找了,我困了……得、得回去睡了。&rdo;云黛的声音打着颤儿。
叶清隽笑,却拎着某只小可怜的兔耳朵将她拖进了屋里去。
云黛觉得自己变成了轻飘飘的破褂子,在叶清隽的手底下毫无分量。
直到她被人丢进了水里,她吓得像个炸了毛的猫儿似的,扒着池子岸边,唯恐自己似个秤砣一般沉下去。
&ldo;清醒了吗?&rdo;叶清隽半蹲在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眼底积攒着阴沉沉的黑雾,&ldo;还要继续装吗?&rdo;
云黛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得很。
&ldo;我这是怎么了?&rdo;
叶清隽若有所思道:&ldo;原来你不是醉酒,是失忆了……&rdo;
云黛被他揭穿地连个皮都不剩,却仍硬着头皮道:&ldo;您、您怎么在这里呀?&rdo;
叶清隽冷笑:&ldo;这不是要帮你找好看的小哥哥吗?&rdo;
云黛揪住他的衣角,愈发可怜:&ldo;哪里的话,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比您更好看呢……&rdo;
叶清隽却极为耐心极为缓慢,一根一根掰开她揪住自己衣摆的细指。
&ldo;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同青衣是一样的。&rdo;他的口吻顿时阴沉。
云黛忙摇头辩解道:&ldo;您比他高贵多了,他不过是个好看的小哥哥,您怎么着也得是个好看的叔叔呢。&rdo;
叔叔多好啊,辈分高,地位重,而且很显然比小哥哥更有前途。
云黛自以为自己拍了一个恰到好处的马屁,却没想到是不偏不倚地拍中了马腿。
叶清隽掰开她最后一根手指,阴恻恻笑道:&ldo;很好……&rdo;
&ldo;叔叔今晚上要教你好好做个人。&rdo;
当天晚上,成了落汤鸡的云黛坐在叶清隽的寝屋里一边流泪,一边分红豆跟绿豆。
她才数到了两千个数,就受不住了。
&ldo;您能不能饶我这回……&rdo;云黛的声音弱小又无助,恨不得今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清隽望着她:&ldo;你叫我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