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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第1页）

&ldo;忠教不是玄遥的孩子，是我的。我和阿静秘密保持着关系，结果生下了他。这千真万确！&rdo;柳士郎斩钉截铁地说，&ldo;爱妻康娜在27年前的夏天去世。而且，当我得知她生下的孩子玄儿不是自己的孩子时，我被悲伤和愤怒击倒了。她‐‐阿静很同情我。我一半也是自暴自弃，就和她发生了关系。阿静没有强烈地拒绝我，但她起初接近我时可能并没有这种想法。阿静的丈夫诸居甚助当时还活着，但好像在他将近40岁的时候得了肾病，很久都没有夫妻生活了。

&ldo;第二年春天，阿静怀孕了。之前，玄儿已经被关进十角塔的禁闭室里。为了平息我的愤怒，玄遥同意这么做，并向我灌输虚假的&lso;真相&rdo;说让康娜怀孕的是她的父亲卓藏。期间，阿静自己提出要做玄儿的奶妈。现在想来，那也许是在劝我吧，生下来的孩子是无罪的。可能是那一年‐‐26年前的12月7日吧，阿静平安产下一个男婴，算起来比玄儿小一岁。给那孩子取名忠教的也是我。&rdo;

但是，玄儿似乎不愿相信柳士郎的自白。

&ldo;会不会只是你自以为是呢？&rdo;玄儿反驳道。&ldo;事实上玄遥也染指过诸居静，难道没这种可能吗？&rdo;

&ldo;没有！&rdo;柳士郎睁开眼睛断然回答道，&ldo;因为那个男人‐‐玄遥完全沉迷于达丽娅的魔性。&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说无论是最初成为牺牲品的浦登樱子还是康娜……她们都酷似达丽娅。那个男人并不胡乱追求女人，只有能看出达丽娅年轻时的美貌的，才会成为他疯狂欲望的对象。从这点来看，阿静和玄遥之间不可能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很本不可能。明白了吗？&rdo;

&ldo;但是……&rdo;

玄儿还想反驳，但柳士郎却不顾他继续说了下去：&ldo;26年前的1月7日，忠教出生了，诸居甚助在知道一切之后，仍然答应把忠教视如己出。但是他的病意外恶化，第二年就死了。&rdo;

&ldo;但是……&rdo;

&ldo;你还怀疑吗？&rdo;柳士郎突然露出怜爱的神情，&ldo;忠教确实是我的孩子，即使验证血型也没错。忠教的血型是a型，我是b型，阿静应该是ab型，所以我们俩能生出a型的孩子。&rdo;

&ldo;玄遥呢？&rdo;玄儿问，&ldo;知道玄遥的血型吗？&rdo;

&ldo;我调查过，他是a型。&rdo;

&ldo;那样的话，就无法证明忠教不是玄遥的儿子。a型父亲和ab型母亲不也能生出a型的孩子吗？而且‐‐&rdo;玄儿略微提高了声青，&ldo;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青年‐‐忠教的脚趾和玄遥一样是畸形！&rdo;

&ldo;是啊，这确实可以成为一个证据。&rdo;柳士郎不为所动地点点头，&ldo;你说过坠塔的青年脚上有接受过合趾症手术而留下的疤痕。但是‐‐&rdo;柳士郎看着玄儿的脸，&ldo;但是你的脚呢？&rdo;

&ldo;我的脚？&rdo;

这个问题似乎完全出乎意料，玄儿一下子目瞪口呆。

&ldo;你的脚上有那种畸形吗？有那种手术的疤痕吗？&rdo;柳士郎重复了一遍。

&ldo;你说什么？这种问题毫无意义，不是吗？&rdo;

&ldo;不！&rdo;柳士郎马上否定，&ldo;意义恰在于此。&rdo;他断然说道，&ldo;所以我才说你有个极大的误解。&rdo;

&ldo;即便如此，我还是……&rdo;玄儿低下头，仿佛已被逼入了死胡同。

&ldo;还不明白？&rdo;

&ldo;我，完全……&rdo;

&ldo;还不明白吗？&rdo;柳上郎盯着玄儿，&ldo;你真的不明白？&rdo;

玄儿被柳士郎的一连串问题搞得手足无措。突然，他的表情僵硬了。那变化让人感觉他的脸甚至是全身都快冻住似的，就连看着他的我都差点起鸡皮疙瘩。

&ldo;难道……&rdo;玄儿僵硬的嘴唇颤抖着，&ldo;难道你要说的是……&rdo;

&ldo;终于明白了！&rdo;黑暗馆馆主表情沉痛的点头说，&ldo;坠塔德青年不是我和阿静生的忠教，那‐‐那才是真正的玄儿。所以，真正的忠教是你！&rdo;

7

玄儿表情僵硬，反复说着&ldo;不可能&rdo;。我不由自主也说出同样的话，但另一方面，我心中又的确有&ldo;原来如此&rdo;的恍然大悟。

忠教是玄儿。

玄儿是忠教。

那个青年一直被认为是江南忠教，也就是诸居忠教，但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浦登玄儿。是的，如果这是&ldo;事实&rdo;，那就难怪昨天我在东馆的舞蹈室里看到他时，会有那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时，我为什么会感到他的脸&ldo;好像在哪见过&rdo;呢？

像纸一样苍白的脸色、蓬乱的头发、空洞的眼神，下巴因为胡乱生长的胡子显得格外尖‐‐前天晚上我在宴会厅的肖像画中看到了美女达丽娅。也许当时我就是在他脸上、他的整体或者他身上的某处看到了达丽娅的影子。

根据柳士郎说的，玄儿18年前被从十角塔放出来时，脸上就越来越明显地显现出亡母康娜，甚至是曾外祖母达丽娅的样子。那么18年后的今天，他依然如此也不足为奇。不，应该说是理应如此，所以我才会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