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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封乘云击掌赞道：

&ldo;听馆主一席话，茅塞顿开。&rdo;

&ldo;怎么？&rdo;离春脸上现出几分鬼魅，笑着揶揄，&ldo;您对鬼魂如何还阳，忽然这样关注，难道是求助我乱神馆不成，便想自己来招灵？&rdo;

封乘云脸上一赧，背过身去，并不答话。

&ldo;我自知不该多这口舌，但您现在尚不及而立之年，正是风华正茂，难道甘心就此消沉下去，也不为将来作个打算？&rdo;

&ldo;封某愚钝，不知馆主是什么意思。&rdo;挺直的眉，逐渐扭起。

&ldo;您从未想过‐‐再走一步？&rdo;

&ldo;再走一步？&rdo;如鹦鹉学舌般重复。

&ldo;我是说，&rdo;离春斟词酌句，&ldo;另娶一房妻室？&rdo;

封乘云&ldo;砰&rdo;地一拍桌子：

&ldo;玉蝶尸骨未寒，我怎能纳妾？！&rdo;抬手直指离春，恼怒地颤抖，&ldo;若你不是亦然请来的，就凭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要人将你赶打出去！&rdo;

离春似乎受了惊吓，脸色煞白，更是怕人。她退后一步，恭谨地施了一揖，正色道：

&ldo;在下一时失言，还望您见谅！&rdo;

封乘云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将手按在颈上平复片刻，余怒未消地违心道：

&ldo;算了，我也不该怪你。不光是你，其余人的想法，恐怕也是如此。&rdo;

离春眼神迷离，似饱含歉意：

&ldo;实在是误解您了。但请您一定相信，我并不是无事生非、妄加揣测的人，只是不小心听到些流言，是以说错了话……&rdo;

&ldo;流言？&rdo;双眉挑起，状似不屑。

&ldo;是的。&rdo;离春语调更加痛悔，&ldo;您知道我乱神馆，平时虽也有些达官贵人出入，但与我真正有交情的，还是市井小民居多。我的一位朋友，是酒楼的跑堂。那地方人多嘴杂，经常造些谣言出来，大家听着传着，倒也乐趣十足。&rdo;

&ldo;背后道人是非，真是小人行径。&rdo;封乘云面罩寒霜，&ldo;你不用兜圈子了，他们到底怎样说的？&rdo;

&ldo;这要从昨日讲起了。京兆府抓了一名犯人，因他人面兽心，为了独占家产竟谋死生身父亲。这样肮脏的事情，君子自然不齿，但对于酒楼中那些称不上高雅的闲人们，倒真是喜闻乐见，抓住这题目大谈特谈。认识那犯罪者的，一开始慨叹，&lso;以前没看出他如此毒辣&rso;，立刻有人反驳，&lso;这人品质低劣，从他终日流连风月场所，便可见端倪&rso;。于是，一名同样酷爱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儿，讲述起在青楼与他偶遇时的情形。这么一来，话题可就转到了娼馆去，不多时已在探讨长安哪些名士是那边的常客。似乎有人提说，您与落花居的花魁牡丹姑娘交情匪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