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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我回避他的眼神，难道他如今还是不放心，怕我会痴缠他。

我低垂着眼，&ldo;……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其实，我也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rdo;

他罕见的有些踌躇，停顿了几秒后道，&ldo;我并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我待你是特殊的。&rdo;

我心中乱成一团的难堪止住了，讶然不语。

&ldo;这么多年了……&rdo;他低头微微笑了一下，带着淡淡的缅怀。

&ldo;郝萌，当初我曾经喜欢过你。&rdo;

我彻底呆住。

&ldo;很惊讶吗，不用这样看我，&rdo;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双手撑在身后，眯着眼睛迎向头顶过分灿烂的冬日，&ldo;说出来后心里果然轻松了许多。&rdo;

我没想到，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在结婚前突然告诉我……

&ldo;男人或许都有些劣根性，&rdo;他偏头道，&ldo;说实话，我曾经摇摆过。一年多前和你在公司相遇时，我承认我也有过动摇，模棱两可地没有明确表示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是她陪伴了我三年，虽然是异地，但她是个很温柔持家的好女人，我不想对不起她……&rdo;

我想眼前是否是一场失控的幻想，他说的不多，但句句惊心。

&ldo;等等，你高中不是有女朋友了？&rdo;我无意识抓紧衣角，&ldo;那时你还把她的照片放在皮夹里……&rdo;

&ldo;哎？&rdo;他忍不住笑道，&ldo;那是我妹妹，我的皮夹里除了我妹妹的照片，还有我大姐和我妈的，我爸的皮夹也是一模一样。&rdo;

&ldo;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高中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你，只会默默的喜欢……但现在有些危险了，她近来很不安，我已经有了可以陪伴一生的人，我不想让她伤心。&rdo;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道，&ldo;所以上次才莫名其妙的突然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估计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其实我是在提醒自己，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好女人在等我，我不能辜负她。&rdo;

&ldo;我明白……&rdo;

&ldo;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rdo;他说完这些话便避嫌的站起身，朝我歉然地点了点头，&ldo;这些话梗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今天我是来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你就当是听一场告解，明天就忘了吧。&rdo;

&ldo;好，我一定会忘……&rdo;我努力勾起笑容，&ldo;结婚那天可别忘了发喜糖，不然我就偷偷向新娘子告状。&rdo;

他抬起脚，扬手披上风衣，声音带着明亮的笑意，&ldo;当然。&rdo;

脚步声慢慢从身后消退……

他来去匆匆，似乎身边的异性在我的生命中总是这般来去匆匆。

我的大脑当下没有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的保持平日的正常表现一般，镇定自若的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坐在原地，突然记忆像倒带一般，在脑海将那些陈年过往又重演了一遍，这次我细细梳理着回忆的每一个枝节，终于忍不住缩起脚，把脸埋进双臂，久久没有说话……

&ldo;……郝萌。&rdo;

&ldo;萌萌？&rdo;

少年有着倔强的眉眼，伸出的手带着害怕被拒绝的迟疑。

&ldo;西顾，是不是我一直都很失败？&rdo;我慢慢抬起头看他，他手上还提着行李，风尘仆仆的站在我面前。

&ldo;出了什么事了？&rdo;他凝眉，把行李一扔，砰得一声重重一声砸在他脚下。

我动了动嘴唇，垂下脸摇头。

他再问，我便忍不住了，丢脸的埋着头抽抽噎噎的道出那段年少的往事。

&ldo;……他说，他想在结婚前做告别……不然我永远也都不知道。他会这么说，明显是放下了……男人在这个时候会这么平静坦诚的告诉我，曾经在年少的时候，有喜欢过我这个人……我就已经知道了，和他是不可能了……&rdo;

少年有些慌张的抱着我，无措的不停擦我的眼泪，用力太大，蹭得我的脸刺痛刺痛的。

我边哽咽边道，&ldo;疼……&rdo;

他轻了力道，只恶声斥，&ldo;你怎么这么笨，躲在背后哭谁会知道，人家跟你告别，你也给告别回去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