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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你可以……&rdo;

&ldo;他们不提供助学基金。绝不给我这样的人。&rdo;

&ldo;你家附近的公立学校很不错，里奇。&rdo;

&ldo;不是得了唐氏综合征的孩子去的，斯特曼。&rdo;他的眼睛里冒着火，眼角已经有点儿湿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ldo;我不知道，里奇。&rdo;

&ldo;这是你的决定吗，杰森？&rdo;

&ldo;乔迪的决定。&rdo;我终于说了，同时觉得自己像个胆小鬼。

&ldo;你只是传上面递下来的话儿，跟纽伦堡审判一样。&rdo;

&ldo;差不多，&rdo;我说，&ldo;我感到非常遗憾，我知道这事儿太操蛋了。&rdo;

&ldo;我找谁求情？乔迪？要是你觉得有帮助的话，我去跟乔迪谈谈。&rdo;

&ldo;没用，里奇。他主意已定。&rdo;

&ldo;那么，你可以替我说说，对吗？现在你是他的红人儿了。他肯定听你的。&rdo;

我沉默不语。

&ldo;杰森，求你了。&rdo;

我还是没有回答他，心里却像翻江倒海。

&ldo;你们都是一路的。&rdo;他说。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了过去。

&ldo;里奇。&rdo;我说。他停住了，手放在门把手上，背对着我。

&ldo;我跟乔迪谈谈。&rdo;我说。

米兰妮把我拦在了乔迪的办公室外面。&ldo;他在通电话，和哈蒂。&rdo;她说。

&ldo;我等会儿再来。&rdo;

她瞧了一眼乔迪的百叶窗。&ldo;看他的动作，我估计快打完了。&rdo;

米兰妮和我谈了一会儿她的丈夫鲍勃。他正计划跟几个人合伙开一家智利三明治加盟店，这种店在波士顿繁华区生意不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凑够钱的。他给一家保险公司干活儿，挣得应该不多。

乔迪终于放下了电话，我进了他的办公室。

&ldo;我需要和你谈一下法斯蒂诺的事。&rdo;我说。

&ldo;那家伙要是跟你死皮赖脸，就叫保安轰他。他就是那么个人，你知道，粗枝大叶办不成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rdo;

&ldo;不，不是因为这个。&rdo;我跟他谈了法斯蒂诺的孩子，告诉他那孩子上的是什么学校。在大家的印象中，那种学校无非就是牛气哄哄，小孩儿们都戴着针织帽，穿着紧身的蓝色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