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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赶快做出打扫的样子。&rdo;

赛莲把席卡奈达的睡衣脱下，开始擦拭起他那到处都是绷带的身体。

彻尔尼开始换床单。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蹲在附近的马桶旁，拿着抹布擦将起来。

&ldo;你们三个，打扫完赶快到教会去，把市民会送的东西拿过来。他们送了五箱衣服。&rdo;

&ldo;是。&rdo;只有赛莲抬起头来应对。

&ldo;贝多芬！&rdo;席卡奈达突然大叫起来，原本已经向前走去的看护又回过头来，&ldo;我记得你喜欢多凯酒，我房间的地下室里有好多，全部送给你。&rdo;

看护皱起眉头，说：&ldo;这个老先生在说什么呀？&rdo;

&ldo;不知道。从刚才就一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rdo;

&ldo;好像是要送酒给谁。充其量不过是一些放了太久、快变成醋的便宜货。&rdo;

听到看护这么说，席卡奈达照例又把头转到马桶上，也就是我蹲的方向。

&ldo;那个酒啊，贝多芬，里面可以放一点铅糖。古罗马帝国时代就是用这种方式防止酒腐败，并且增加它的甜度……&rdo;他的语调越来越混浊，&ldo;莫扎特从来不唱摇篮曲，唱的是菲理斯……那个莫扎特把菲理斯……&rdo;

看护苦笑了一下：&ldo;还真会胡言乱语。喂，你们几个，快点收拾好走吧。&rdo;

在他的催促下，我们无奈的走出病房。

拿了钥匙，我们再度穿过栏杆，来到教会这一边。一走出救济院看不到的死角，我立刻脱下难看的工作服，快步走向外面的大马路。开玩笑，谁请你要搬几箱衣服呀。

&ldo;我也非逃不可。我受够了！&rdo;赛莲拔腿就跑。

&ldo;你想被人剃光头吗？&rdo;

&ldo;怎么这么说？你们不是约好，只要把笛子交给布鲁诺警官，我就可以立刻获释吗？您该不会想黄牛吧？&rdo;

一口气跑到歌剧院前面，我们气喘吁吁，不得不靠在街灯旁休息。

席卡奈达最后说的那句话令人挂心。他到底想说&ldo;莫扎特把菲理斯&rdo;怎么了？

&ldo;结果，我们还是没让席卡奈达说出魔笛的秘密。唉，一大堆事搞不清楚，就要将笛子交给布鲁诺警官了。&rdo;

&ldo;您打算遵守约定吗？&rdo;

&ldo;为了保住赛莲的头发。&rdo;

彻尔尼点点头说：&ldo;这才不愧是我的老师。&rdo;‐‐这似乎是在称赞我‐‐&ldo;可是，金色的乐器为何能成为杀人的证据呢？&rdo;

&ldo;因为那根笛子是用金属做的吧。&rdo;

赛莲忽然唐突的说：&ldo;喂，你们不觉得用金属做的笛子很奇怪吗？&rdo;

&ldo;当然奇怪。这是那根笛子最大的特征。但是按照《魔笛》的剧本，魔笛是用千年古柏做的，所以应该用木头来做。故意用金属来做，必定有什么特殊理由……&rdo;

我们顺着纳修马鲁克街往南走，因为必须去剧院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