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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我觉得音乐正从我的身体抽离，我忍不住全身发抖。心慌意乱。&rdo;

那次以后没多久。莫扎特就已不能出门，戴耶经常外送餐点到他家。

莫扎特在病床上仍不断叮嘱弟子苏斯麦尔。告诉他如何完成《安魂曲》的剩余部分，并不时唱出男高音的声部。

有时，他也会哼出鼓声。但他因为肾功能衰退而有尿毒症的症状，嘴唇和面颊常因呼吸困难而发出气喘的声音，让人无法分辨到底哪些音是他想加入的鼓声。

&ldo;听说他是被毒死的。&rdo;

&ldo;我也听说了。他穷得经常饿肚子。而且老是在外面吃，这种机会是有的。不过，我们店里的食物绝对没有问题。&rdo;

&ldo;就算平常交情不好的人请他吃饭。他也会去吗？&rdo;

&ldo;您是说萨利耶里吗？他和莫扎特表面上交情不错。至少从未正面攻击过莫扎特。&rdo;

&ldo;这就是那个意大利人的作风。&rdo;

&ldo;嗯。萨利耶里很会做人。莫扎特的葬礼他也出席了。&rdo;

&ldo;听说葬礼当天气候突然变坏。送葬的人都不得不半路折返，是真的吗？&rdo;

&ldo;没错，突然刮起大风。不是人家说的风雪大作，而是风沙太大，尘埃满天，根本没办法前进。&rdo;

&ldo;真的没有人知道莫扎特葬在哪里吗？&rdo;

&ldo;嗯。&rdo;

&ldo;菲理斯或席卡奈达可能知道吗？&rdo;

&ldo;他们两人没来参加葬礼。席卡奈达正在忙《魔笛》上演的事。他是那出戏的主角。&rdo;

&ldo;菲理斯呢？&rdo;

&ldo;菲理斯已经自杀身亡了。&rdo;

&ldo;他有没有可能知道莫扎特埋葬的地方以后才自杀？&rdo;

&ldo;不可能。&rdo;戴耶一口否定了这个说法，&ldo;他在莫扎特葬礼的前一天就死了。&rdo;

&ldo;怎么会？&rdo;赛莲跳了起来，&ldo;我父亲是在十二月六日自杀的。&rdo;

那是我和彻尔尼在圣物座的资料中查到的确切日期。

&ldo;看来似乎有必要详细调查调查。&rdo;我自言自语道，并将眼光投向柜台后成堆的花，&ldo;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吗？&rdo;

&ldo;嗯？啊，您是指这些花吗？莫扎特的未亡人再婚，今晚要在这里举行庆祝派对。&rdo;

一句&ldo;无聊&rdo;几乎从我嘴边溜出来，还好我及时发出一堆无意义的声音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