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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驰厌皱着眉，小姑娘走个路都让人看得触目惊心。然而一双水亮的眼睛，似乎缀上了春天般生动的色彩。真漂亮又水灵的桃花儿眼，可惜小姑娘青青紫紫脸让人看得揪心。

她奶声奶气问：&ldo;你要回家了吗？&rdo;

&ldo;嗯。&rdo;驰厌没应付过这种生物，在他生命里最多见到的，就是邓玉莲和赵楠这样的。

然而面前的小姑娘矮矮的，睫毛长得像两只蝶。她擦了擦落在睫毛上的雪花，笨拙极了。

驰厌觉得神奇，一个人睫毛纤长可爱到竟然能落上雪花。

她拿出一对灰色的手套：&ldo;这个爸爸让我送给你，是他的旧手套，希望你不要介意。&rdo;

她语气糯糯，表情却认真极了。

满脸写着，我爸爸让我干的。

这个意思也完好地传达给了驰厌，他接过来：&ldo;替我谢谢他。&rdo;

小姑娘也不笑，严肃地点头。搞得像秘密任务交接似的。

驰厌看她一眼，从右手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她：&ldo;拿去玩。&rdo;

小姑娘下意识接住了，姜穗两辈子都没逮过鸟。

手上一只被捆住了爪子和翅膀的、生无可恋强行挣扎的小雀鸟儿。

她瞪大眼睛，白嫩嫩的手指捏住细绳，惊讶又无措问：&ldo;它它它……在动，我怎么办？&rdo;

驰厌别过头。

真是……

真他妈……让人心软到浑身不自在。

&ldo;捉不住就丢了。&rdo;

第11章我们年少

然而这只小雀鸟到底是没丢掉，姜穗小心把它捉回家，姜水生还在院子里清理药材上的泥巴。

&ldo;爸爸，鸟儿怎么养？&rdo;

她小心翼翼捧着它，姜水生一看失笑：&ldo;下着雪呢，你哪里来的鸟？&rdo;

姜穗想起曾经学过的课本《少年闰土》‐‐&ldo;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rdo;

她估计驰厌就是这样捉到鸟儿的。

她说：&ldo;驰厌哥哥给的。&rdo;

姜水生看了看：&ldo;这是野生斑鸠，养也能养，如果是麻雀就养不活。&rdo;

姜穗隐约知道，麻雀性子烈，不是一种能关在笼中的雀鸟。

姜水生问：&ldo;斑鸠养着也麻烦，要不炖汤喝吧？大冬天的，炖个汤也懒得养了。&rdo;

姜穗哭笑不得，她连忙把鸟儿拿回来：&ldo;我养。&rdo;

姜水生摸摸她脑袋：&ldo;那杂货屋里放了个鸽子笼，你给关进去。&rdo;

姜穗兴冲冲就找笼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