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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夫人带着萧夫人她们沿着回廊跨过二门。
中堂内,窦海涛令仆从奉茶之后,自己胆战心惊的候在一旁,他的大儿子一早就跟着许判官出去了,节度使大人带着青山也离开了,府里就只剩下几个雷氏骑从,他已经悄悄派出一位去通知节度使大人了。
李瀚章站在庭院里,望着天上似有若无的月亮,听到脚步声之后,看向窦夫人她们,目光在她身后的萧夫人以及萧小娘子上扫了一下,等窦夫人走过,他上前一步,微微一笑:“萧夫人可还记得我,我是李三郎,上次冒昧打扰夫人,真是抱歉。”
窦夫人望着被拦住的萧夫人他们,忙让巧心去调自己家的家奴过来,见李府的家奴将两人隔开,在中堂的窦海涛顿时站了起来。
萧洛兰望着莫名其妙的李家三郎,不明白他为什么跟她打招呼,她的戒心立刻升了起来:“李郎君,你有什么事吗?”
“萧夫人,我的父亲与节度使大人之间有些误会,因此特意想请萧夫人您在其中转圜一下。”李瀚章诚恳的说道,同时身体作揖:“三郎在此拜谢于您。”端的是风度翩翩,气质更是修雅如竹。
萧洛兰避开他:“李郎君,抱歉,我帮不了。”
李瀚章俊秀的脸上浮现失望的神色,低声道:“萧夫人,三郎听您的口音也是长安世家出身,怎就和周幽州这类兵蛮在一起?可是被胁迫的?萧夫人若想逃离可以寻我。”
萧洛兰还没说话,手心就被塞了一个像玉佩一样的东西,她一怔。
萧晴雪也看到了。
两人身边围着李府家奴,旁人根本看不到这李三郎塞了什么东西给她妈妈。
“三郎,回来。”李太守不耐道。
萧洛兰握着那东西,感觉像在握着烫手山芋一般,想还给那李三郎,李三郎却走的极快。
李瀚章坐回椅子上,专心的盯着茶水。
李太守坐在右首位,看着堂中只见过一面的妇人,他记得她,周绪带着她和他在黄鹤楼见面,这次仔细观察,这位萧夫人果真长了一副让男人心惊的祸水身段。
李伯志的眼神越来越冷,冷斥了一声:“妖妇!”
萧洛兰脸顿时被气红了,这人怎么好端端的骂人。
“老匹夫你再说一句看看?”萧晴雪站了起来,指着李太守骂道。
“妖妇之女,不足言也。”李伯志冷笑一声。
萧洛兰想也不想的把手里的东西连带着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到了那死老头身上,她站在女儿身前,面色冰冷至极,眼含怒火,冷冷讥讽道:“李太守今日见人就吠,是不是年纪大了忘记吃药了?”
李伯志猝不及防被砸了满身茶水,他猛地站起来,连带着玉佩也摔了一地,脸色扭曲:“妖妇毒言,不…”
“老匹夫在骂谁呢?”周绪拿着乌鞭从夜色里走进中堂,看着李伯志,转头吩咐道:“把牢里的李大郎剁掉两根手指放进锦盒里送给李府。”
“周绪!”李伯志怒吼一声:“你敢!”
“再剁两根。”
雷山应声而去。
周绪走向前,将李伯志按在座位上,拿起乌鞭拍了拍他的脸,笑容狰狞:“老匹夫,别给脸不要脸,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我就把你儿子一块一块的剁碎了喂到狗肚子里,听明白了吗?”
李伯志身体虚软的滑倒在椅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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