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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我已包下这家旅馆一整晚，请放心。&rdo;

我以念散文的口气说道，总统报以空虚的笑容。

&ldo;但这件事仍然不适合光明正大地高声谈论，因为这项密谈关系到一个护卫冒充美国总统欺骗世人的行为，我听过一句话：不敢公开的事就是坏事。&rdo;

&ldo;说这话的人不是蒙田（译注：法国文学家）吗？&rdo;

&ldo;我确定不是蒙田。&rdo;

&ldo;是吗？&rdo;

&ldo;接下来……&rdo;

总统佯装不知情。

&ldo;我希望你说明一下，这次会谈到底所为何事？&rdo;

语尾还假惺惺地加了一句：&ldo;法兰克。&rdo;

&ldo;我有事要告诉你，也有东西要您过目。&rdo;

&ldo;是吗？好，我愿意看也愿意听，但在这之前请你把你左胸内侧口袋里的危险物品交给我行吗？&rdo;

他的口气仿佛在柔软的棉花下隐藏了一块坚硬的花冈岩，我迟疑了一下，右手才伸向胸口。

&ldo;慢一点，法兰克，慢一点。&rdo;

我手上的东西在灯光的照明下露出全貌，那是个丑陋的黑色金属，在灯光下散放出不吉祥的光泽。

&ldo;消音枪，大科尔八。&rdo;

小孩子要是见了此物可能会说这是一把伞，而总统将这个凶器握在手上低语，我也低声说道。

&ldo;没想到您会知道……&rdo;

&ldo;为甚么要带这种玩意跟我见面？&rdo;

&ldo;我想跟您从我手中没收这玩意的理由相同，总统先生。&rdo;

一道阴险的目光朝我射来。

&ldo;──我先听听你怎么说，你有甚么事要告诉我？&rdo;

我的视线落在暖炉的火影上，相隔数秒后我开口道：&ldo;修克罗斯博士被杀了。&rdo;

我说完才将视线转回总统身上，他的反应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总统的表情宛如安装了瞬间冷冻装置一般僵硬，只有左半面染着晃动不停的橘色光影。

经过漫长的数秒钟后，紧闭的嘴终于开口，有如休火山再次活动一般。

&ldo;是谁杀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