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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道:“是又如何?”
周安道:“我方才说了,我是她情郎,她说她相公久病不起命不久矣,她孤独寂寞,还说陆家穷得要死,她吃不饱穿不暖,要找像我这种有钱人才行。”
若说以前的江挽云,陈氏是会相信的,但如今的江挽云又能干又孝顺,对陆予风也好,陈氏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少他妈放你娘的屁,别搁这儿满嘴喷粪,我陆家的媳妇我们自己清楚,快滚!”
陈氏手里的扁担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院门,一声巨响吓了周安一跳,传林和绣娘也反应过来,居然是来污蔑三婶的,两人从鸡圈旁边捡起垒院子剩下的石块就丢出来。
“打坏蛋!打坏蛋!”
周安被鸡蛋大的石块砸了几下,痛得直叫唤,边跳脚边吼道:“好你个死老婆子!我不忍看你们被那些荡妇蒙在鼓里好心来告知,你们居然如此无礼!”
在马车旁边等候的两个下人见陆家人居然敢动武,连忙跑了过来,凶神恶煞道:“谁再敢动一下试试!”
传林和绣娘都被吓到了,瑟缩地躲在陈氏身后。
不管是陆家人还是隔壁的都下地去了,若是这几个人要强行闯入,这院门根本拦不住。
陈氏其实心里也害怕,但她不能露怯,强装镇定道:“你这后生好生无礼,有你这般上门侮辱人的吗?”
周安感觉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个,叫道:“我说实话你又不信!活该你儿媳妇红杏出墙你还装聋作哑!我问你,她是不是前段时间经常去镇上,是不是经常买吃的穿的,那都是老子出的钱!你若不信,那你可以去镇上的酒楼茶馆打听打听,是不是见过她跟我在一块儿!”
陈氏听他这么一说,一回想,好像半个月前还真是这样。
这在家发发脾气是一回事,偷汉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陈氏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安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像她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们陆家……”
“周安!”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周安的话,他回头一看,见两个女人从牛车上下来,背着背篓大步走过来。
正是江挽云和柳氏。
江挽云老远就见到几个人在陆家门口,柳氏也在看是谁,待走近了,一看那身衣服江挽云就知道这是谁了。
周安居然跑到陆家来找事了!
在原著里,原身跟着周安跑了,周安沉迷赌博输光家业后只能乞讨为生,后来受不了生活的打击,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了。
而这时候陆予风却成了状元郎衣锦还乡,回家祭祖的路上,周安认出了陆予风,不知死活脑子有泡一样跑上去嘚瑟,宣称自己和状元郎共妻的“丰功伟业”,而后被官府的衙役失手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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